我低头沉默,雪娘娘停下脚步,道:“孩儿莫怕,有娘亲在。”
雪娘娘不答,打量着我们,徒弟一把将我从背后扯出,道:“雪娘娘,竺锦芯,她是你孩儿。”雪娘娘神情有半晌摆荡,继而规复淡然神采,道:“我孩儿早已死,她怎会是我孩儿,莫要将我当小孩利用。”
“娘亲,我们去那边?”踏着红色的雪,雪娘娘给我撑着伞,就像徒弟为我撑伞那般。雪娘娘浅笑道:“去给你爹爹报仇雪耻,孩儿可惊骇?”匪玉荣,雪娘娘执意要找他报仇,我却不知该如何说匪玉荣待我如亲人。
因走了几日未停歇,我停下脚步,大片的红色雪,悄悄落在我裙摆上,额间,如梅花般斑斓。
说是雪娘娘杀了匪玉荣,我更是会觉难过。
说的好似是实在,我下认识手在腰间摸了摸,一不留意,那块徒弟给我的麒麟玉石划出落下。我张大嘴的惊奇,雪娘娘行动快速将麒麟玉石接住,蹲在空中,细心的瞧着麒麟玉石,云淡风轻的合上掌心,将双手安排胸前,几滴眼泪掉落。
我望向徒弟,他只是看着雪娘娘。
雪娘娘牵着我的手,暖和着我的手心,这便是母爱吧,就像在魔界时的那母亲与孩儿。我竟有些假戏真做,不舍这份从未具有过的暖和。
雪娘娘哭的更是短长,也将我拥抱的更紧,直至我透不过气。我伸手推了推雪娘娘,她方放开我,却还是伸手紧握着我双手,她道:“孩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点头,雪娘娘抚起衣袖轻擦去我神采的泪痕,我浅笑道:“徒弟待我很好,娘亲可好?”雪娘娘微微一笑,如若凌晨阳光升起的那抹灵气,道:“娘亲很好。”继而昂首看向我徒弟,道:“感谢。”说着吐了口气,神采变了变,道:“还请您持续帮我照顾我孩儿,我为我相公报仇后再来接回我孩儿。”
‘碰’的一声,雪娘娘落在空中,口吐鲜血,匪玉荣道:“妖孽,那日我心仁慈,放你一条活路未杀你,本日开端,你妄图看到明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