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你为何要停下来。”我问树叶,树叶感喟一声,道:“我和落花商定在这见面。”他很烦躁的改正我的称呼,道:“我再说一次,我不叫树叶,我叫叶海。”他很烦别人称呼他为树叶,我却常常逗他,如果,按春秋来称呼,他即便不称呼我为凤凰娘娘,也要亲热的称呼我声姑姑,道:“好吧,我叫凤凰,你今后也不要称呼我石头,很刺耳。”我那四个名字,竺锦芯、小瓜、阿蓝、落雪,冷静成为我心中的伤,瞻仰天空的伤。
我每日变着法安抚他,毕竟大师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笑道:“我去看看哪家和尚庙旁有尼姑庵,我去你隔壁带发修行。”他就问我道:“为甚么要带发修行,我是秃顶,你如果做尼姑,那也是要剃秃顶。”我有夫君,有儿子,如何着都不会真去削发,委宛道:“我这类把佛门戒律都破了个遍的人,又拖家带口的,哪做庵庙见我都怕,哪个还敢收我。”
我说着也摇身一变,长发粉饰住整具身躯,只暴露个脸。我伸展四肢看看这乌黑的四肢,这身材杨柳细腰,再摸摸这脸,肤如凝脂,的确是美,但比起我本来那幅身躯,还是差得远。面前的男人目瞪口呆,这副身躯又不是我的,我也不在乎春光外泄,弹指变幻出套蓝色罗裙穿上,把裹在里头的长发一把捞出,顺手在头上盘了个云鬓,道:“喂喂,穿黑衣的那男人,长针眼了还不回神?”
现在听来怒天吼一声,道:“为甚么,为甚么。”湖水刹时掀起三丈高,我缩紧脖子,双手捂住鲤鱼小妖的双耳。待他温馨下来,我安抚他道:“好了,和尚就和尚吧,酒肉和尚也很好。”
我望着天空,无数个夜晚在想何时能回到仙界,何时能伉俪团聚,共享嫡亲。再看看这块破石头,天啦,杀了我吧,如许的修为,随随便便来个修行略微高点的妖怪,我就得玩完。碧水魂也消逝,也不知我儿和伏端贤,他们两父子在天上还好吗。而凝静和元良一死,匪玉荣和殷琼辉又是如何了。
夜间,鲤鱼小妖睡着,我抱着饿瘪的肚子开门去内里找东西吃,树叶也正偷偷摸摸开门跑出来,我笑呵呵问他道:“大早晨不睡,你跑出来做甚。”他打趣道:“和尚也要开荤。”我翻翻白眼,道:“和尚开荤,谨慎噎着。”
以免再生是非,我们筹算换座都会。走去郊野的一家堆栈,白日解缆,树叶点上一桌子的荤菜,对鲤鱼小妖道:“吃吧吃吧。”鲤鱼小妖皱着眉头,眼睛内泛着闪闪泪光,我摸着他的头,道:“看这孩子客气的,吃顿饭就打动的这副模样。”树叶夹了块牛肉和鱼肉放他碗里,道:“吃吧吃吧。”他低头看了眸碗里的菜,张嘴就哇哇大哭,道:“鱼,我也是鱼,今后要用来下馆子。”我俄然顿悟,树叶也是俄然顿悟,树叶从速把鱼肉从他碗里夹出去,道:“不吃鱼,有爹爹我在,谁敢吃你。”我给他擦擦眼泪,他低头看了看这一桌子菜,道:“娘,我不吃这些,我不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