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兀自不甘,在谷外守了半日,仍不见内里有任何的覆信,依着他的主张,便闯进谷,但给疯道人和苏卿拦住,并劝说道:“既见谷里有禁制封闭,足见内里的人当可无事,又说不定谷里金银二使此时正巧出外,恐外人误突入谷,才将谷口封住。此时你若冒然闯出来,只能废除封谷的禁制,如此一来,若人真得不在谷里,你反不显得过分莽撞了?”
楚青云固然也欢乐的不得了,但终比较沉得住气,见老婆欢乐的话都说不出来,嘴里忙道:“两人一起劳累,有甚话还是快些进屋说吧。”
楚天秋和苏卿还本担忧已时回家定要搅两方父亲的清梦,不想当两人直落家中院里时,却见两院都是灯光还是,影应窗棂,明显家里人都还未睡。
楚父两人这才知爱子心幕仙业,对于功名利禄也未在乎,又知爱子因事错过考期,状元必定是没望了,内心也就没了希冀,反而安然了。
苏氏自楚天秋上都城以后,已是数月未见,整日担忧吊胆,此时乍见爱子返来,喜得热泪盈眶,双手抚摩着爱子的脸庞,嘴里已然哽咽。
楚父苏氏听了自是忧愁全去,反欢畅楚天秋学道有成了。
楚父苏氏却不晓得,说过一会儿话后,才俄然想起苏舜来,忙问楚天秋道:“自你数月前上京以后,舜儿便也跟前不见了,想必是追你去了。你可曾与她见面?她又怎未与你们一起返来?”
两人大觉不测,各要回家,忽听楚家屋门一响,给人从内里拉开,随见门里现出一人来,身影聘婷,容光绝丽,月光掩照下,好像嫦娥下凡,美绝人间。
本来此人恰是狐女萧飞絮。
狐女是怕楚天秋不明以是,说漏了嘴,孔殷间才想出这一番谎话,将话头接过。虽说是偶然谎话,却也颇合究竟,只是稍有出入罢了。
楚父苏氏之前本对楚天秋寄以厚望,盼他能灿烂门楣,此次进京赶考,抱着极大但愿,但当楚天秋去不数日,二老便思儿心切,忏悔怨让他上京了。连续数月,二老日思夜想,的确望眼欲穿,盼着楚天秋能早日回归,至于可否考中状元,也无所谓了。
楚天秋一想师父说得有理,遂熄了闯谷之念,又在谷外守了好一会儿,目睹日头西斜,红霞满天,暮烟四起,暝色苍茫,这才惜惜拜别。
此等景象迥乎非常,楚天秋三人虽到了谷口,并看出谷里布了禁制,显防着外人入侵,故也不敢冒然入内。
三人离了金银谷,夜色中驾着遁光,如流星飞奔,瞬息千里,直飞故乡。
眼看故乡在望,楚天秋也是思亲心切,当即只得强打精力,收慑心神,又与师父疯道人商讨,得知疯道人早想好住处,仍想住在飞灵洞里,两下都甚合情意。
楚天秋也细心巡查了一番,果未看到有废墟里有死尸,将心稍稍放定,暗道:“只要冯家四口没死就好!”当听完师父疯道人的话后,内心又一动,口里说道:“这里离金银谷甚近,金银二使当该晓得这里究竟产生了何事?我们这便速去金银谷。”说完,抢先回身急步向金银谷奔去。
当三人到了谷外,却见谷口云封雾锁,静荡荡的,任楚天秋即使练就了神目,仍看不透内里的景象。
楚天秋和苏卿两人跟着功力修为日深,虽经一番云路远涉,仍不感觉累,又何曾困乏?当两人父母各自回屋睡去以后,两人也便在本身的屋里,盘膝调气,运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