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娘平时固然落落风雅,敢有敢为,但当此新婚燕尔,仍免不了女儿羞态。
陈良先只顾着看手里的玉麒麟,竟没重视盒里,闻听楚玉娘提示,这才低头看去,却见在玉麒麟上面还压着一张笺纸,将手里玉麒麟递给楚玉娘,顺手拿起笺纸,只见上面写道:“恭贺新人大喜!”并无署名落款。虽只寥寥数字,但笔迹娟秀,竟与数日前丹丸时所留笔迹不异。
楚玉娘道:“现在先不给你听!”随即又道:“明日便是与神仙姊姊商定之日,你我同去拜见神仙姊姊,那边你自会晓得了。”
隋杰接过锦盒,怔了一怔,随又转手交给一旁的陈良和楚玉娘,笑道:“请新人接礼。”
楚玉娘忽地将身站起,说道:“今晚我睡在床上,你却只能睡在地下。”扳着面孔,说得煞有介事。
因隋杰德高望重,年纪又大,故给陈继风请来当主持婚礼的司仪,隋杰自是乐意面为。新人拜过六合,众来宾纷繁前来道贺献礼。
翌日,陈良和楚玉娘因想着去赴苏卿之约,早夙起家,拜过陈氏佳耦以后,仓促吃过早餐,便起家出门,荡舟奔青螺岛而去。
楚玉娘道:“我人现都是你的了,这只玉麒麟由谁保管还不是一样,何分相互?我只是眼看着这玉麒麟勾起了苦衷罢了。”娇羞无穷,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竟几不成闻。
陈知己里固然猜疑,但见楚玉娘不说,也不好再问。挨着楚玉娘坐下,陈良脉脉地对着她道:“妹子,夜己深了,我们该安息了。”
这一晚,世人直欢庆到半夜,这才垂垂散去,各自安息。
陈良恐她再说气话,给苏卿听去,忙即说道:“我那师叔己近神仙一流,此来未到,当有他事拖住,妹子毋急,我们再等一会儿。”
陈良看得又是一呆,嘴里“嗯”了一声,问道:“是何苦衷?能说给我听吗?”
陈良虽听楚元当众宣布下两人婚期,还恐楚玉娘内心放不下陆非,不会同意,内心忧急,及见此景象以后,明显楚玉娘没有回绝,自是欢乐万分,笑容满面,呵呵傻笑不己。
陈良和楚玉娘闻声一惊,忙即回身看去,不知身后何时竟多了四人,两男两女。男得当然丰神挺拔,英姿外现;生得更是云鬟雾鬓,美若天仙。四人并肩而立,面带浅笑,浑身仙风道骨,飘尘出世。
两人手挽手,绕岛一圈,嘴里不住地啧啧称奇。
两人不知苏卿约来岛何所何意,及见岛上风景幽奇,却也欢乐不己。
仪事过后,已然入夜,送一对新人入了洞房,随即重开筵席,接待众来宾,美酒好菜,流水价般地摆了上来,世人欢声笑语,呼卢唱喝,自是又有一番热烈。
洞房内,两人喝过合卺酒后,楚玉娘坐在榻沿,手里兀自把玩着那玉麒麟不舍放下。
楚玉娘已从陈良嘴里得知,教本身浮光掠影之人,本身曾称之为神仙姊姊的苏卿,竟是陈良的师叔,此时见她又为两人送来如此厚重的贺礼,更是欣喜。
陈良伸手接过,向楚玉娘望了一眼,皆都内心纳罕,不知这送礼又是何人?陈良手捧着锦盒,感觉沉甸甸的,正迟疑间,却听楚玉娘道:“翻开来看看罢!”
陈良闻听,重又向叶青青施礼拜谢。
到了婚期正日,陈家驾着一艘华船前来迎亲,敲锣打鼓,欢天喜地地将新娘迎走,而在楚家众些来宾恰是前日留下,筹办喝两家喜酒群雄,与陈继风也是友情莫逆,当下也跟着迎亲步队以后,驾着大船到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