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轻“咦”了一声,说道:“林内烟雾散了,空荡荡的,甚么也没有。”随即嘲笑道:“那林内明显是些普能烟雾,你却疑神疑鬼,说成有人用心施为,看走眼了吧!这树林并不大,一眼便看破,那臭羽士又会藏在那里?你定是弄错了。”
那瘦子内心一凛,说道:“我看我俩还是归去看搬几个救兵再来吧。那羽士有多短长,你我很清楚,我们绝非其敌,还是下次再来吧。”
楚天秋见师父说得如此慎重其事,内心却不觉得然,藏在石后,内心想道:“不知师父的那仇家是何来源,竟也使得师父凛冽自危?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长着三头六臂,真如师父所说的那般短长?这事既然被我撞上了,我毫不能袖手旁观。不管仇家是何来源,我定要助师父一臂之力。我且先藏在这里,正可瞧准机遇,出其不料地给对方致命一击。”恰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内心策画好子,便将头悄悄地从石后探出,瞬也瞬地盯着山下树林内的窜改。
这飞灵洞因楚天秋和苏氏二姐妹逐步长大,且各有所事,很少同到这里玩耍了。楚天秋倒是日日都来这里与疯道人练功,自是轻车熟路。
楚天秋在山顶看得好笑,暗道:“这两人就是一对怯懦鬼,却也值得师父大惊小怪,小题高文的!便是我也都清算的他们。”跃跃欲试,若不是因有师父谨嘱,他早就挺身而出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却见林内暝烟薄雾,先似一团轻绢雾彀,彩绢冰纨,后被晚风一吹,化成轻丝薄缕,竟垂垂消逝,现出林内真貌。
楚天秋走近洞前那片树林,却发明林内暝烟薄雾,环绕蒙蒙,竟看不清林里景象。见那烟雾聚而不散,淡而又看不透,心知有异,不由得停下脚步。
此时楚天秋随疯道人练功已有七年了,在头五年里一向只练玄功心法,故将根底扎得极深。而这近两年,又只练一些拳脚工夫,仗着他天赋异禀,停顿神速,大出疯道人料想以外。现下虽说还不能遁剑驭气,飞翔绝迹,但走起来也是疾若奔马,快似流星。
那瘦子忽问道:“若那臭羽士果然没藏在这里呢?”
正值暮春季暮,满山红林映紫,与余霞争辉。空山寂寂,四无人声,时闻泉响,与归林倦鸟相互酬唱,越显得秋高气爽,风景幽丽。
楚天秋在山顶看得逼真,见那两人长像凶暴,行迹诡秘,绝非善类,遂暗道:“看这两人诡诡祟祟的模样,显是冲着师父来的,定师父的仇家?且看他俩有甚把戏。”当下恐被两人发明,藏在石后,屏气凝神,一动也不敢动。
楚天秋出了村口,便迈开大步,健步如飞,二三里的路程,转眼即到。
那瘦子道:“恐防仇家发觉,现在我们谁也不准再说话了。”随后公然两人再不开口说话了。
疯道人脸有异色,说道:“这里伤害,你且随我来。”说话间,用手拉着楚天秋,将身一纵,驾着遁光飞落到右面那座山顶上,随又一脸惶急隧道:“我的仇家不知如何晓得我的行迹,现已寻到这里。我幸亏事前算出,做好了筹办,已在林中布下圈套。幸亏你没有冒然进林,要不然结果不堪假想。更万幸的是,你没被我那仇家撞见,要不然性命难保。”
那瘦子神采凝重隧道:“你莫要粗心!我们那仇家甚是短长,怕是算出我们要来,设下圈套,用心引我们入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