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本合衣而卧,那宝囊还是挂在腰间,当下伸手摘下宝囊,一面口中默念法诀,一面将手伸入囊口,果觉囊中有物。当抽脱手时,手上鲜明抓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磊金锭子。
银使者见楚天秋不收,遂急道:“这‘斑斓乾坤囊’对我们来讲也不算是贵重之物,本与我们无用,现在正可送了仆人,仆人不必回绝,必须收下!”一边说话,一边从金使者手里夺过那斑斓乾坤囊,塞进楚天秋手里。
金使者说道:“我来教仆人此囊口诀!”因不想使石头听去,想贴耳说听楚天秋听,却因本身太矮,只得又道:“劳仆人弯下身来,我附语仆人说。”
金银二使顿时无话可说。怔了一怔后,金使者接办一招,一片金光闪过,手掌上多了一个锦囊,霞光异彩,熠熠生辉。
楚天秋笑道:“我本还在担忧,如许最好!”
楚天秋吸了一口冷冽的氛围,说道:“天将亮了,你家里人也快醒了,我们还是快归去吧。”一面说,一面拉着石头快步往回走。
金使者亦道:“是呀!看得出仆人身怀绝世才调,便考中了状元后,反倒会到处受得束缚,也是无趣的很,真得不如仆人就住在金银谷不要走了。”
楚天秋笑道:“不但要给你姐姐买新衣裳,也给你买新衣裳,并且还要买好多好多的东西。你想买甚么,我们便买甚么。”
楚天秋将手里金锭子掂了掂,足有十多两重,然后放在石头脸边,眉开眼笑隧道:“此宝囊公然奇异,真得想要甚么就来甚么。”
石头不由一呆,口里反倒说不出一样要买的东西了。
金使者又羞又急,忙向楚天秋辩道:“仆人莫要曲解了我,我非怕死,实因陈老祖一再警告,不得擅离此谷,要不然会有没顶之灾。银使者实是曲解了我,我也是真是想永随仆人身边的……”脸上尽是情急无辜的模样。
银使者也对石头点头晃脑隧道:“考状元那只是世俗之念,你是个凡人当然也免不了俗念。但是我仆人天赋异秉,仙福深厚,将来必是神仙人物。若也因俗念而误了仙业,岂不是舍本逐末,得不偿失吗?”
这时窗棂透进一丝亮光,内里响起一声鸡鸣。但是那鸡只叫到一半,便似被甚么东西扼断了咽喉,戛但是止。<
楚天秋却不接,嘴里说道:“这‘斑斓乾坤囊’但过到贵重,我倒是不能收的。你二人的情意我领了,这宝贝还是快快收起来吧。”
石头迫不及待隧道:“快尝尝呀!”
这时天上圆月业然西沉山颠,乌黑中,东边天涯现出一丝亮色。
金银二使也知仆人实是无何何如之举,一面连连感喟,一面无法地直点头。
两人重新躺回炕上,相视一笑,这才长出一口气。折腾了一夜,两人此时更是毫无睡意。就见石头圆睁着那双小眼睛,悄声问楚天秋道:“那宝囊真得有那么奇异吗?想要甚么有甚么?”
石头闻言欣喜若狂,但顿时又脸有忧色隧道:“这回不会到了镇上又变成石头了吧!”
石头看着那锭金子都傻眼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即喜出望外埠道:“现在我们有钱了,天亮后,我们持续到镇上去给姐姐买新衣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