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初阳与楚天秋最为情厚,之前也是聚少离多,此时本想趁机与他多聚些光阴,但听他又如此急着要走,不免绝望,口里说道:“我与楚兄弟情愈骨肉,真不舍你这快就走呀!”
楚天秋又与四杰闲谈了一会儿,眼看时已过午,便与四杰告别,离了华山,径向故乡飞去。
樊初阳道:“家师曾说过,小师妹树下了很多仇敌,若给她的仇敌得知小师妹托生之人的下落,不免要前去殛毙,并灭了其灵魂,故此事毋要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露才好。家师当初之以是要单独一人带着小师妹的灵魂托生,便防着此事外泄。而为防着仇敌前去伤害托生之人,想必家师也另有安排。小师妹所托生之人也只家师一人晓得,便连我四师兄弟也未说过一字。楚兄弟若去问家师,我猜家师也不会奉告你的。何况楚兄弟的一举一动最易启人视端,若你去访小师妹托生人的下落,反倒轻易肇事上身,岂不事得其反了?故此举千万不成,还望楚兄弟三思而行!”
金银二使听了楚天秋的叮咛后,公然不敢乱动,站在原地,扬头看楚天秋在空中如何施法布禁,夜色当中,只见他双手连扬,所过以后,似有一片霞光罩下,一现即隐,若不细看绝看不出来,不由得又赞叹又佩服。
四杰听了,知楚天秋所说合情公道,也就不再说甚么了。樊初阳问道:“楚兄弟筹算甚时起家?”
陈良笑道:“也未等多久。我之前也曾来过几次,见楚师叔运功正勤,也未敢打搅,故又去忙别得了。最后一次料得楚师叔当要运功完了,故才多等了一会儿。”
金银二使本是秉六合间金银之气所化成身,天赋极高,练气口诀虽晦涩难通,二人遇有不明之处便向楚天秋请教,而楚天秋也只讲授了一遍,二使便已然悟通,却也才用去了一天的工夫。
楚天秋原知以金银二使的法力,普通邪派妖人毫不是敌手,独一担忧的是二人道子好动,又爱争嘴抖架,以免误事,此时听二人说得掷重其事,也就完整放心了,点了点头,说道:“这潭水深有千寻,我也是仗着水火宝珠才气高低自如,卿妹肉身存放在潭底原很安然的,之以是着你二人保护在此,也是以防万一。固然如此,你二人仍不成掉以轻心,时候防备谨慎,如有异动,随时向我传间示警,我必敏捷赶来。”随后又向金银二使面授机宜,细细安插一番,金银二使一一领命。
飞到华山已是戌初,楚天秋落地以后便直奔老祖宣室,到后却见人去室空,找遍观里观外那里又有老祖的影子?一并便连灵猿阿金也不见的踪迹。
楚天秋道:“我筹算本日便回故乡,一会儿就向几位师兄告别。”
金银二使性子好动,且此时在飞灵洞养伤已经病愈,正觉无聊,听到楚天秋呼唤后,马上告别疯道人,便向白龙观飞去。
楚天秋颠末这几天的持续驰驱,又加上痛失爱侣,若换作凡人早有支撑不住了,幸他练天书后,神功已成,倒也不感觉如何。且这几日无得余暇,将功课都荒废了。当下与樊初阳分离后,便回到客房,运气练起功来。
楚天秋一面前飞,一面心想:“卿妹的灵魂也不知给老祖托生到那边多么人家里,我总得要问个明白,然后便去寻卿妹托生之人去。以免节外生枝,我定要访到此人,然后将她带回华山或是我家里扶养起来,如许十三年后卿妹还魂复活便多了几分掌控。”盘算主张,直飞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