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珠相隔只不过瞬息之间,当余春秋追出洞外时,却见那元神珠所化金光直射青冥,径向西方飞去,然后金光一闪,便即踪迹不见。
可当余春秋飞回轩辕洞里,只见洞里空空,那里另有苏卿的人影,气急废弛,内心暗骂道:“臭丫头,我绝饶不了你。”又不知苏卿去了何方,只得空自气恼罢了。
苏卿沿着湖岸一边抚玩湖光山色,一边信步前行,忽听空中响起一声鹤唳,又尖又亮,好听已极,内心一动,昂首看去,只见高空中一点白影正围着一座小山头不住环飞。
苏卿隐在洞房外,直到瞥见屋里熄去灯光,终究断念,伤痛欲绝之下,幽叹一声后,便含泪而去。
苏卿先看那白鹤神骏非常,且又灵性非常,料知绝非野养之物,虽不知其仆人是谁,也知仙鹤在此,仆人当也离不远。后又见那仙鹤几次下落不成,唳叫一声递着一声,越显尖厉,与先前高亢清悦浑然相反,便知不异,遂移目往那山头看去,公然看出一些端倪来。
苏卿悲伤欲绝,感觉家里再流连,遂当夜便飞到了华山。爱侣与别人成了婚,苏卿心如死灰,便萌了削发之念。到了华山,刚巧师父华山老祖在观里相候。
余春秋还是不甘,追出了百余里,兀自不见踪迹,元神珠早就不知飞到那边了,内心又气又恨,暗道:“可爱至极,我数月的心血算是白废了。”随即内心一惊,想到苏卿兀自留在洞里,本身追出时,因仓猝又未将洞口得新禁闭,若再给她也逃了,岂不两端落空?一时焦急,便忙不迭地掉头往回飞。
苏卿情性固然暖和,虽是处柔内刚,盘算了的主张,便毫不回改。既果断了离山之心,便一门心机地想着如何才气摆脱四位师的关照。
到了鄱阳湖后,果见碧波万顷,霞光潋滟,帆影点点,更显清幽。湖畔野草丰茂,芦苇丛丛,远外峰岭连绵,沙山起伏,沃野千里,候鸟翩飞,牛羊徘徊,端得妙景无边。
苏卿见余春秋急于去追那元神珠,竟得空理睬本身,内心一喜,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收回玉圭,飞身遁走了。
那余春秋为得元神珠,费了数月的心血,眼看便可到手,却给苏卿脱手坏了功德,内心固然恨极,但见元神珠已然飞出洞去,又岂肯等闲就此干休,话还未说完,便飞身追了出去。
苏卿因愤恨余春秋,誓不想让他乘心获得元神珠,反忘了本身安危,见映雪剑竟然无功,不能破去洞里禁制,虽早有预感,还是暗自吃惊,当即收回映雪剑,以免再给对方夺了去,待剑收回,又将手往前一指,掌中玉圭放出万丈碧光,直向洞外冲去。
老祖虽未听苏卿提及启事,但见状之下,已知来龙去脉,心若明镜,温语安慰苏卿一番后,又道:“为师之以是分歧意你削发,只为你尘缘未了,此时削发将来反更多纠葛。何况本日一见,更见你煞气直透华盖,大劫将临,迫在眉睫。师父也是用心在这里等你,唆使你一些躲避之法后,因有要事去做,不得不分开。以是我为师走后,你要依我之言,留在观内用心勤奋,切不成擅离华山一步,如许若可免除你面前的灾害。”
遥看那白鹤在空中回旋一会儿,随即又翼一束,如流星飞坠般直往一座山头上射去,刚离山头还稀有丈高,又跟着一声唳叫,双翼张形,抬头重又飞起,去势更中迅疾,升到高空后,兀自围着山头回旋不止,然后又乘机下坠,未等落到山头,再重又升起,如此几次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