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挣了几挣,竟脱不出那股吸力,身形兀自前飞,眼看便要与那黑气相迎,猛地一咬牙,抖擞尽力打出一团银光。那银光电射般没入黑气中,电光一闪,在黑气中爆散开来,却没能震散那团黑气。
楚天秋暗自叫苦道:“我那里有甚么经籍?满是骗你的!”随即又暗道:“干脆与他一拼,也一定会败给他!”想及此,豪气顿生,暗下筹办好了,口里说道:“要我把经籍交你,那是休想!”
大头鬼被楚天秋说破苦衷,毫不脸红,大头连晃,哈哈笑道:“小鬼倒也机警,晓得大爷我的心机。你若识时务,便将那经籍乖乖交出,大爷还可饶你一命。若不然,你不但性命难保,经籍仍为我所得。”
楚天秋初度与人比武,没有经历,连番死里逃生,竟无还手之力,才知本身与对方实是相差差异。他虽有胆气,却不鲁莽,既知打不过对方,便逃为上策。想到逃,内心忽地一动,想起怀里藏有三年前舅妈所赐的那件天遁衣。随即取出天遁衣,口念法诀,只见那天遁衣暴长开来,径直向身上罩去,一片银衣闪过,连人隐去不见。
那人与楚天秋甫一劈面,见对方竟是个唇红齿白,漂亮不凡的少年,嘴里也不由得轻“咦”了一声,摇摆着大脑袋,咧嘴说道:“我是鬼!大头鬼!”随即又问道:“你又是甚么人?为何深更半夜到这里来?”
大头鬼自发得这一击对方绝难逃脱,不想对方搏命一击,反使本身几受重创,内心恚怒已极,将口一吸,那团黑气重回口里。再寻楚天秋时,只见青空云净,月光如水,那里另有他的影子。
对于飞灵子的事迹,大头鬼早有耳闻。传闻此同竟是前辈神仙飞灵子的洞居,并还留下一部经籍,再也思疑,不由双眼放光,暗道:“这小子真得好福分,飞灵子的所留经籍竟被他获得了。看他年纪还小,修为却甚是了得。想必那经籍上所载定是修仙修气的无上妙法,如果我能把经籍夺到手里,仙业何愁有望?”随即又想道:“对方固然获得了神仙经籍,显是修练日浅,绝非我的敌手,要夺经籍当不是难事。但是又该寻个甚么借口呢?”想及此,眸子一转,有了主张,遂说道:“你既一向住在这里,我且问你,三年前我曾有两个火伴来此寻一仇家下落,倒是今后再无动静,你可曾见过他俩人?是否你将他俩杀死了?”
在深夜里乍见到此等人,楚天秋吓得神采煞白,内心砰砰直跳,口中哆颤抖嗦地问道:“你是甚么人?还是鬼?”
楚天秋本就恚怒对方之前背后偷袭,此时正面对敌,如何也不能让步,当下大喝一声:“来得好!”双手合在一处,运足劲气往前猛地推出,一团银光脱手而出。精芒电射,与那十道绿光迎个正着,听得一阵连珠般的爆响,银光四射,星雨纷飞。楚天秋浑身巨震,不由得身子后退出数丈远。
那团黑气也是大头鬼真气所凝,被楚天秋打出的银光震了一下,心灵感到,如被重击,身形不由得一颤。就在这一顷刻间,楚天秋感觉身外吸力顿失,忙及将身一沉,如流星下坠般落向空中。
楚天秋盘算主张,遂回道:“这里是我的家,我回本身的家你也要管吗?”随即嘲笑道:“半夜半夜,你却在我家门中偷袭我,倒是何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