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衲将挡在屋门口的苏翰青抛开后,刚要迈步进屋,忽见面前人影一闪,苏舜已然张臂挡住门前,怔了一怔,怒道:“丫头,你也敢拦我进屋,还不快快让开。”
苏舜本一向站在门口,正迟疑是否脱手之时,不防梵衲俄然进屋,来势如电,待要阻截已是不及。
那电光如银蛇乱叫掣,压得光幕顶部已然沉到狐女头上一尺处。而内丹光已然缩小如酒盅般大,光芒尽敛,显见情势万分危急。
梵衲“嗤”地一笑,道:“凭你又能阻得住老纳吗?”一面说,一面伸出粗长的手臂,张手抓住苏翰青的前襟,顺手今后一抛,就见苏翰青整小我如断线鹞子般飞了出去。
狐女在光幕内看得逼真,见苏舜所发那团青光隐含邪气,若与电光相触不但不能与之抵当,反倒会激发电光更狠恶的进犯。那天劫电光具六合间极高极大的能力,若青光邪气引得电光尽力反击,在场几人恐无一能幸免。狐女目睹危急一触即发,却苦与没法开口相阻,骇得神采惨白。
苏舜目睹梵衲的手掌拍落下来,兀自不避也不还手,一脸激愤隧道:“你便打死我,我也毫不让开。”
梵衲满脸狂暴,道:“臭丫头,那你就去死吧!”手掌陡地加快,往下拍落。苏卿身前面看得逼真,目睹姐姐苏舜势危,救民气切,清叱一声,叫道:“休要伤我姐姐!”随即抖擞尽力打出一团红光。
苏舜苏卿姐妹见母危急,故意相救,却已不及。苏翰青更是吓得肝胆俱裂,几欲晕绝。
狐女正自与电光竭力相抗,见到梵衲进得屋来,吓得亡魂皆冒,随即倏觉内丹被一股庞大吸力往外吸去,肝胆俱颤之下,强力往回接收,但外来吸力绝大,内丹仍自缓缓往光幕外飞去。
正在这时,屋门忽被撞开,就见苏舜奔进屋来,目睹母亲势急,口里大喝一声,道:“母亲,我来助你!”说话间,将手一扬,收回一团青光,疾如星火般撞向那电光与光幕顶部连络处。
公然有内丹互助,光罩顶部那光凹便不再加深,却也不上升,两下相峙不一会儿,就见狐女面如金纸,神采惶惶,内凡也在逐步缩小,光芒也越变得暗淡。目睹着那道电光下击处,红幕顶部的光凹又自垂垂下深,那红色光幕也更加亏弱,随时都能够被击穿。
那内丹每往外飞去一分,头顶电光下凹处便加深一分,目睹电光便要及顶,狐女满脸惊骇,已是有力还天。
苏翰青身刚落地,惊魂不决,便迫不及待隧道:“不要管我,快去阻那恶梵衲,毫不能让他进屋。”一面说,一面挣出苏卿双臂,催她快去。
苏翰青身在空中,内心暗道:“吾命休矣!”双眼一闭,正待等死。身未即地,苏卿已然追上,在空中双臂一张,将他接抱在怀里,随即二人稳稳落地。
苏卿还是第一次与人比武,而对方又是正道中极短长的人物,本就底气不敷,又见对方神采狞宁,内心更怯,虽听对方问话,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故踌躇着未回话。
苏翰青这时从屋里奔了出来,见二女争得面红耳赤,便劝道:“我知你俩都是救母心急,且母亲还正势危,你俩就不是再争论了。我们还是进屋看看母亲的景象如何了!”当下摆布拉起二女的手,便欲进屋。
苏舜神采胀红,决然道:“你虽是我师父,但我毫不答应你进屋去伤害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