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了次日,虽看到父母笑语晏晏,但眼角皱纹更加深切,衰老了很多,内心更是难舍,如此这般委决难下,不由得又多担搁了一天。
樊初阳道:“师父要我传话于你,自今到苏卿重生之日,乃是多事之秋,你既搬来此地,防患已然,确是应当。这里距华山甚近,当要互通声气,且莫意气用事,以给仇敌可乘之机。苏卿师妹还魂重生还需一味首要的灵药,已由陈良前去采办,期前定将办好,其他的事已经统统伏贴,毋须忧怀。在此期间,你毋要谨慎行之。”
楚天秋看了一眼,世人都在唯独不见哑女,知她身弱难行,此时定在床上眠卧。想到她迩来身材每况日下,药食难治,实已将灯枯油尽之时,内心也不由得一阵黯然,遂对世人说道:“小倩儿且交给你们了,我去看看哑女。”说完,悄悄来到哑女屋里,果见她正睡卧在床上。
疯道人知他此时内心必有一个解不开的结,遂问道:“你内心另有甚么事想不开,都和为师说说吧?”
两地虽相距千里,但楚天秋飞翔神速,瞬息即到。落到以后,唤出金银二使,申明来意。二使在此保护苏卿肉身已近十三年,其间虽有楚天秋长来看望,但要看到其别人却甚难,以是颇觉孤单,此时听得楚天秋将要在此长住,喜得二人直跳脚,便如小孩子普通。
楚天秋却脸有忧色,说道:“这事我与师父的设法倒是分歧,现在我担忧的倒是卿妹离还魂重生之日越近,我内心反而越是不安。何况卿妹之事已然外泄,真恐到时会出甚不测。”
正自暗中防备时,飞遁声已然来到头顶,昂首看去,遁光甚是眼熟,认出来人恰是老友樊初阳,随即内心又是一阵欢乐。
“那是天然!”疯道人道:“你固然放心好了,这边有我,定保无虞就是了。”
楚天秋落地以后,还未与二使说过几句话,忽听到空中模糊传来飞遁声,听遁声又快双疾,且恰是向这里飞来。楚天秋心想:“莫不是有妖人前来侵犯?来人道法颇高,幸亏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二使恐难对于。”
一番折腾以后,楚天秋直到过了午后,才得上路。在村口与家人挥人别离,随即腾空往西而去。
樊初阳点头道:“师父要我向你说的都一字不落地说了,别的也没再说甚么?”
到了飞灵洞里与疯道人遂提及此次往救小倩儿及与魔教主和谈之事,疯道人听后,说道:“魔教主心机尤在乃师铜冠叟之上,这番两恶相斗,与我们倒是一件功德。你便是不脱手互助魔教主,也不算违约,以是干脆由他们去斗好了。”
虽在熟睡中,仍微皱着眉头,呼吸也是若断若续,本来惨白的脸颊,经灯光一照,更加显得惨白,竟如一张白纸似的,毫无赤色。
楚天秋想了想,还是一声长叹。
皓月当空,一幢彩霞拥着楚天秋和小倩儿横空飞掣,只如流星划空,一泄千里,天还亮时,便已到了家。
两人在院中落地,屋里因担忧小倩儿安危,一夜未眠,听到内里动静后,都一拥而出,及见到楚天秋公然小倩儿安然带回,都是喜出望外,欣喜不已。
狐女内心也是担忧不已,及见小倩儿安然返来,当然欢乐无穷,兀自矜持,但口里却默念了无数遍“南无观音菩萨”了。
金银二使一向守在中间,这时金使者忽说道:“老祖学究天人,神通泛博,或许会有分身其美的体例,何不向老祖去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