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号召楚天秋在锦墩上坐下,然后亲身奉上杯香茗。美女在前,楚天秋反而不知说甚么了,一时话塞,只得顾作天然,低头呷茶。
楚天秋内心一荡,不由得脸上一红,内心突突直跳,慌不迭退后一步,揖手道:“鄙人又多有打搅柳蜜斯了!”
再看去,只见柳如烟衣魁首口处肤白如雪,加上含笑轻颦,星眼流波,皓齿排玉,朱唇款启,越显得明艳绰约,仪态万方。
楚天秋一面往里,一面问道:“你家蜜斯想必也在舱里了?”话未说完,忽见舱窧掀处,暗香扑鼻,面前现出一副绝美俏容,恰是柳如烟。只见她当下穿戴一件浅绿色衣裙,外罩一层轻纱,如烟笼雾罩,美如天人。
柳如烟倒显得落落风雅,在楚天秋劈面坐下,笑道:“能在这里碰到楚公子,实是幸至。”顿了一顿,又道:“恐怕楚公子也没想到我们又会在这里相遇吧?”
那老妪道:“老身自第一眼看到楚公子后,便看出楚公子是个操行端方,表里如一的彬彬公子,实是爱好至极。”随即又笑问柳如烟道:“莫非丫头你不感觉吗?”笑对劲味颇长。
柳如烟闻言更是羞红满面,佯嗔道:“奶娘休要胡说,莫要触怒了楚公子。”
那人见楚天秋回望,嫣然一笑,招手相唤道:“楚公子留步!”
那老妪道:“丫头,你却又害甚么羞?楚公子竟是你的拯救仇人,本日在此相遇,足见你们有缘,你们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再也班配不过了。”
那老妪看得清楚,眼里似闪过一丝怒意,随笑道:“楚公子,你还没答复老身刚才所问的话呢?”
“无妨!无妨!”楚天秋也被弄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苦笑着不知回甚么好了。
前走十多里,风景越加萧瑟。时近傍晚,远山近岭在落日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另一侧,河面波平如镜,落日照影,流光潋滟,金光万道,景更清丽。
小兰笑道:“楚公子本是我和蜜斯的拯救仇人,却还是这般客气!”随即将手一领,又道:“公子请进舱里说话。”
楚天秋看那人双髻垂髫,年纪甚轻,竟有几分眼熟,稍一思考,忽想起恰是前这天路上所遇蜜斯柳如烟的贴身丫环小兰。小兰既然呈现在此,想必柳如烟也同在船上了。随即面前闪现起柳如烟那艳美绝伦的玉靥,内心不由得一热。
柳如烟看在眼里,心有所想,脸上也不由得绯红一片,遂也低头无语。
柳如烟悄悄一笑,遂向楚天秋先容道:“这是我的奶娘,是特地从都城接我来的,本日恰在杭州相遇,虽与我一同回京。”随即又向那老妪说道:“这位就是曾向你说过,救过我和小兰性命的楚天秋--楚公子!”
楚天秋虽不知对方一再诘问本身这些为甚,但他一贯脾气暖和,又不好不答,怔了怔,才开口道:“鄙人曾经父母指腹为婚,与苏家表妹自小便定了婚约了。”
楚天秋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苏氏姊妹虽也是斑斓如仙,但与她比拟,尤有不及。”不由得看得呆住了。
那老妪笑道:“老身我一贯心直口快,口无遮拦,想到甚么便说甚么,楚公子可不要见怪。”
楚天秋地处荒地,前不前村后不着店,美景当前,却也偶然抚玩。正愁怕又夜宿荒漠时,忽听身后运河上传来一声呼喊:“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