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茶棚里正有两人在喝茶安息,那两人似是火伴,占有了此中的一张桌子。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看年纪当在三十摆布,短衣打扮,俱是长得獐头鼠目,描述委琐。
苏卿不管是在白日,还是黑夜,不管是在练功时,还是在睡觉时,脑海里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楚天秋。跟着分离的日子越长,那份驰念就越重。
两人愣住身形,就见那矮瘦的男人嘴里嘿嘿一笑,说道:“女人孤身一人,且身无分文,此去都城,实是千难万难。刚巧我兄也欲去都城,既然有缘相遇,不如我们同作一起,相互也好有个照顾,不知女人意下如何?”
那老头笑道:“女人你如果要去都城,怕是走错路了。此次离都城尚远,你得再来往路返回十多里,那有一分路口,女人只要向着去北路口走便对了。”
苏卿一面往前疾走,内心一面暗自气恼,骂本身胡涂,任身后那老头如何叫喊,就是不断身,很快便走远,身后也没了声音。
这些后话,临时按下不表,先说苏卿的行迹。
苏卿笑道:“老丈毋须客气,不管是茶杯还是茶碗,只要能解渴就行。”
那老头倒是不收,嘴里道:“两碗茶水又值甚么钱,何况谁都有难堪之时,这两碗茶水便算我送女人喝了,钱我也不要,你这簪子我更不能收,你还是收归去吧。”
走到近前,苏卿才看到这茶棚甚是粗陋,而仆人更是位五十多岁,髯毛斑白的老头。因这条路上行人甚少,买卖也非常冷僻,棚里也只要两张桌椅。
苏卿红着脸,小声道:“老丈明察秋毫,我却不是成心的,实是走得仓猝,忘带川资了。”又羞又急,恨不能有条地缝钻出来。
苏卿看得出神,便连旁桌那两人一向用炽热而又贪婪的目光紧盯着不放,都未在乎。
恰是日当中午,云净风轻,阳光融融。
苏卿内心叫苦,暗道:“虽现在是白日,归正附近无人,不如我先驾遁飞翔一段路,寻到落脚处再说。”想罢,遂驾起剑遁,化作一道白光,向前疾飞而去。
苏卿自小便温婉和婉,对父母更是百依百顺,从不违忤。只因在那一夜里,她与楚天秋互剖心迹以后,情素愈深,对楚天秋的思念亦更甚。
苏卿实是渴极了,喝下一碗后,又让老头继了一碗,连喝了两碗茶,这才解了渴意。当下便筹办结帐上路,可想到本身初离家门,也不知去都城的路,遂向老头问道:“老丈,你可知此去都城如何走呀?”
苏卿进到茶棚里虽也看到了那两人,却未加理睬,径向着那老头说道:“费事老丈给我上杯茶。”一面说,一面坐在了另一第空着的桌子旁。
飞翔有一个时候,少说已飞出百十多里。苏卿在空中遥见前面路边风旗高挑,竟有一座茶棚。苏卿见状心喜,忙即收缓飞翔敏捷,在离茶棚一里多远处落下地来。然后顺着大道徐行向那茶棚走去。
苏卿听后,内心暗道:“糟糕!我还是走错路了。”嘴里却笑道:“多谢老丈指导。”随即便要伸手掏钱结帐。这时才想启事走我急,忘了带川资,身上空空如也,竟无分文。
另一高胖的男人亦咐喝道:“是呀!我们兄弟身上另有一些银两,充足我们三人此去都城的川资了。女人若要不弃,我们便一起走,你的吃住破钞,我们一概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