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手脚并用敏捷往前爬着,估摸着爬出已有二三里长了,仍不见出口,楚天秋内心焦急,忍不住问道:“前辈,却不知另有多远才到出口呀?”
铜冠叟忽道:“娃娃,我俩既已幸运逃出世天,却不知你下一步做何筹算?”
楚天秋先爬这隧道时,内心还赞叹对方不知用甚体例挖通得,此时既有得知这隧道竟是用清雾剑掘挖的,想到现下清雾剑已然落到魔教主手里,既怜惜又无法。
那怪人想了想,说道:“你内心想甚么,我倒是晓得的一清二楚,你偶见我举止变态,必然以为我失了心智。”随即一叹,又道:“也不怪你这般以为,任是谁在这暗无天日的石牢里关上三十多年,便是正凡人也会疯的。”一边说着,一边苦笑不已。
疯道人怔了怔,说道:“傻徒儿,你就算在这里陪我又能如何?你先逃了出去再设法返来救我,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
那怪人感慨道:“疯老道你能收此佳徒,实是让我恋慕呀!”随即又对楚天秋道:“我虽故意将你师父一同带出去,何如隧道却不通到那边,也是没法。此时若不再逃出去,恐怕给我那孽徒发觉后,再想逃可就没有机遇了。”
楚天秋见他喜忽悲,忽笑忽忧,心想:“莫不是给关得太久,神智变态了不成?”内心一凛,问道:“前辈,你没事吧?”
此时两人都急于脱身,也得空去看望洞里景象,故略一打量,便即折身往外走。洞顶钟乳四垂,洞壁更是光滑若镜,便连空中都又平又坦,全部洞都是纤尘不染,甚出不测。
楚天秋虽知怪人的称呼,那里又敢直呼其名,嘴里边称“岂敢岂敢”。
在隧道里爬了这长时候,当楚天秋脚结壮地,将腰伸直,竟觉浑身又酸又痛,乏累已极。再看铜冠叟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好似没事人普通,楚天秋见状之下,也不由赞叹他的体力。
楚天秋一阵哑然。
面前这山洞竟似很大很深,往外看隐现天光,当离洞口已然不远,再往里看,唯见垂乳如林,异彩纷呈,竟也不知另有多深。
楚天秋先路过岔口时,曾听这条隧道里隐闻鬼哭之声,而当此次真得爬入此条隧道时,却又沉寂无闻。这时听铜冠叟说完,忽听前面又传来似鬼哭似狼嚎普通的声音,同时竟觉飒飒轻风畴前面吹来。
果听前面铜冠叟喝彩一声,紧接着面前一花,人已出了洞口。楚天秋紧爬几步,紧跟着也出了洞口。
那怪人忽将双眼一翻,怒道:“你莫不是觉得我疯了不成?”
楚天秋一怔,苦笑道:“长辈万不敢有此设法?”
楚天秋怔了怔,先囚在牢中还不觉如何,此时逃了出来后,才觉一片茫然,心想:“我虽逃了出来,但是师父还关在内里,何况清雾剑又落在了魔教主手里,此时就是归去救人,以我一人之力也是无济于事,转不如回华山去班救兵,然后再施法救出师父。”越想越觉只要此法可行。<
铜冠叟口里说着快了,仍又爬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才听他在前面欢声道:“此次是真得快到了。”
因这段隧道两人方才走过,故爬得很快。不一会儿工夫便到了岔口处,那怪人在前领道,折身向另一隧道口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