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丐“嗤”地一笑,说道:“你这丫头倒有些意义,很对老丐我的脾气。”随即上高低下地将苏卿又打量了一遍,嘴里又啧啧说道:“你这丫头公然长得清丽秀雅,姣美可儿,不怪那魔头胶葛着不放。”随即又点头道:“但是老丐我看你脸上隐含阴暗,射中当有一大劫!”
那老丐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随后对苏卿说道:“老丐我倦了,现在要睡一会儿,你自去吧。”说完,竟然在火堆边称身一躺,很快便熟睡过畴昔了。
苏卿恐那篝火燃尽,守在火堆旁竟不敢合眼。虽劳乏了一天一夜,又饥又饿,幸亏是练功之人,坐在火堆旁运了一会儿后,便不再感觉累了,只是那饥饿感却难去。
苏卿见对方身影忽隐忽现,尤如鬼怪,神采微微一变,说道:“你用得是甚么功法?莫不是隐身术?”
那老丐双目一瞪,哼道:“你这丫头端的幸亏理,凭甚么一上来便问老丐我的姓名?”
苏卿也不觉得忤,还是恭敬隧道:“长辈在此巧遇前辈实是三生有幸,还敢问前辈贵姓大名?”
苏卿却不接过,嘴里推让道:“此等神物长辈却不敢领受!”
那老丐点头道:“你射中该有此劫,倒是制止不了的。”顿了一顿,又道:“那只烤兔你当时若吃了,也不会有老丐我的了。也算你对老丐我有一饭之惠,我老丐我也不想领你的情,故送你一样东西,以作防身之用。”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取出一样事物,张在手里递到苏卿的面前。
那老丐只顾着狼吞虎咽地吃动手里的那烤兔,竟得空作答,风卷残云,刹时便将那只肥硕的烤兔吃个精光,唯留下一堆的残骨。
月落乌啼,天已拂晓。晓雾满盈中,苏卿给火堆添上最后一根干柴,看着那老丐兀自鼾睡,暗道:“我也该走了。”长身站起,却见那老丐忽将双眼展开,嘴里说道:“丫头,你现在要走了?”
苏卿一怔以后,内心也是一软,想道:“对方虽是魔教中人,好似也并坏!”随即一凛,又决然想道:“我怎能有如此设法?正邪不两立,我便是饿死,也毫不吃他烤的野兔。”想罢,鼻里哼了一声,说道:“你若杀我,固然脱手就是!”傲但是立,一脸的视死如归。
苏卿听那老丐话中之意,竟是早将之前的景象看在眼里了,脾气又是那样奇特,内心不急也不恼,轻笑道:“长辈绝无此意!前辈既不肯说,长辈不再问就是了。”
月光底下,疏影横斜,劲风吹过树梢哭泣作响。苏卿呆立了一会儿,正欲拜别,忽听身后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冷不防竟吓了一跳。陡地转过身去,却见火堆旁坐着一人,手里正拿着刚才端木青云抛掉的那只烤野兔吃得津津有味。
料知此人绝非常人,苏卿忙见礼道:“长辈苏卿见过前辈!”
那老丐嘻嘻一笑,点头道:“如许便好!”随即又道:“此天雷针倒是与你大有效处,若再有人胶葛于你,映雪剑却伤不了他,但这天雷针倒是他的克星。”
端木青云点头道:“我对女人只要敬爱,绝无杀你之心。”随即又苦笑道:“女人既如此疑我,那我这便告别了。”说完,将衣袖一挥,人已破空而去。
苏卿定睛一看,就见老丐手里竟是三枚长有二寸,通体碧色,精光闪闪的芒针。心知此针毫不凡物,果又听那老丐道:“此针名曰‘天雷针’,老丐我一共炼了十枚,数十年前曾用去几枚,又在月余后果吃过一个小辈的烧鸡,当作酬谢又送了他三枚,现在也就剩下这最后三枚了,我只当算是吃你烤兔的酬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