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声音迸出,似草木般无情,而后一根指头缓缓抬起。
“这块玉简如此光滑,想来是常常被人拿起。”莫白从地上捡起玉简,揉搓了一下,目露思考道。
过了一会,清冷的药力顺着他的眼皮渗入了眼内,方才让他好受了一些。
莫白无情地谛视着他,眼中的灰轮悄悄转动了起来。
五根虚幻的锁链立即从虚无中伸出,缠上大汉的脖子,然后穿透他的琵琶骨和脊骨,将他钉在半空中。
“终究找到宝贝了吗?嗷呜……”小狐狸镇静地嚎叫起来。
下一刻,大汉身上与这根红线相连的右腿立即“咔嚓”一声,如同麻花般扭曲变形,然后向上折去,其枢纽处一片死灰,仿佛被抽走了朝气。
刹时,无数鲜红的血线从蛮鬼部大汉的体内迸射而出,带起蓬蓬血雨刺入四周的黑铁石壁中,连成一张血红色的大网。
……
洞道内破裂不堪,大片鲜红的血渍洒落各地,干枯后披收回浓厚的血腥。
莫白硬撑着从身上扯下一截断布,在左眼皮上敷了一些碾碎的药草后,将布带缠在左眼上,在脑后扎了一个结。
鹰裂神采阴沉似水,固然鹰蛇二族向来分歧,但此次它还是能够分清主次。
“虎贲?一个扶不上墙的废料,不过是仗着血脉有几分特别罢了。”
“唉……”黑皮巨鼠以手抚额,叹了一口气,无法道:“为甚么在鼠爷的熏陶下,你们还是那么老练。”
它的肩上,坐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小狐狸。
“蛇溲呢,如何还没有返来?”虎贲挠了挠耳朵,烦躁道。
不知过了多久,莫白从疼痛中醒来。
他悄悄扒开黑灰,一块不起眼的黄色玉简露了出来。
“执死……灭生!”
策画了一会,鹰裂低唳一声,撑开羽翼轻旋而上,锋利的鹰眼扫荡开来,不竭环顾着四方。
莫白双眼一闭,轰然倒地。
但是灰瞳还不对劲,它,或者说莫白,悄悄勾了勾手指。
莫白正欲分开,却发明灰渣中仿佛有一样东西。
“倒是阿谁鹰裂却有几分离腕,但是想要找到逐夜城,绝无能够!除非它,嘿嘿嘿……”怪猿挠了挠头,怪笑起来,暴露一口森森的白牙。
剩下的他也懒得去看了,直接一一震碎。
服下一粒贵重的蕴神丹,莫白忍痛坐起,持续运转了养息诀十个大周天,脑府才垂垂腐败。
一条细弱的毛脚猛地踹向黑皮巨鼠,将它一脚踹飞。
啪!
数十根红线接连断开,头颅、四肢、椎骨……蛮鬼部大汉满身高低各大枢纽立即一一扭断,鲜血横飞,在空中折成一团,如同在跳一支凄诡的舞。
大汉的身材最后被拧成一团血肉麻花,软软垂下,由一根红线悄悄吊着……一如当初他所见到的那般。
它面色忸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只是……
“那种家伙,死在甚么阴暗的处所也不敷为奇吧。”虎贲嗤笑一声。
一只浑身黄毛的怪猿扛着一根细弱的石棍,正悠哉地走着。
莫白抛出一张火符,将那团已经看不出人样的血肉之物烧去,不一会,一个黑巴巴的储物袋掉落下来。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