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晴雯、麝月,并着找上门的贾芸都派了出去,袭人和茗烟、李贵留在屋里,也没跟来,只剩他和王善保两人,有点分不开身,幸亏遇见了柳生全他们,得了白得的劳动力。
遵循宝玉的假想,扣掉匠人的人为、质料,一个火炕赚个500文就好,毕竟是没多少机巧的,如果赚多了,那些个朱门大宅也不是傻的,会用自家的工匠,可只是500个大钱的话,一个宅邸顶多弄二三十个,十几两银子的事情,不值得他们拿捏。
宝玉细心一看,中间热乎乎围上来的七八个,公然都是姻香楼里见过的文人,他顺次行了生员与生员,以及生员对秀才的礼节,世人也赶快回礼,特别是穿戴白衣的秀才,一个劲直说不当人,哪能让宝二爷多礼了?
…
一起欢笑,特别是‘欠条’的事,让他们笑了个短长。
连接东西两城的桥梁古朴无饰,是个矮壮的,很有厚严峻气之风。几个相约而来的生员、秀才挥斥方遒,看那好像千里冰封的美景,定要憋出几首词作来,可惜程度有限,一首看过眼的都没。
柳生全把眼睛一竖,咬牙道:“我如何不能多嘴了?你感觉对那贾三甲不起,可我感觉,倒是没脸见了宝二爷。我们说过要为宝二爷鼓吹文名,究竟呢?没人信!”
“银子罢了,我这有!”
宝玉一一谢过,道:“诸位都是谦谦君子,如何如此暴躁?不急,不急,银钱的事我有体例。我在东城开了间门店,制作火炕,别的不敢说,几千两银子还能赚得。”
“柳生全!”有同阶秀才叱道:“光天化日关键人道命,你之心性,怎能称作儒家后辈?再说了,林和恰是林和正,贾三甲是贾三甲,两人虽为师徒,实则只是因为林修竹才收了弟子罢了。三甲举人之文名,也是你能多嘴的?”
宝玉摸摸脸,赧然道:“这个……王记粮店的胖老板好生良善,承诺了让我打欠条。”
这是他预感到的,毕竟是贾三甲的弟子,另有个神童之名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出面,天然要看贾雨村师徒二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