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谈吐,桑红衣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不说常日里如何找茬,光是漫衍各种谎言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清。
看着对方惊骇、颤抖,却还是笑嘻嘻的戏耍着对方,这是积累了多久的怨气没发啊?
“泥遥感傻窝,师遵补回放锅里的!(你要敢杀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高付率声音都颤抖了。
横江豹在背面直翻白眼,心说哪一国的俗话有这么说的?何况一个小女人,自称老夫算如何回事?就算她是个吃了驻颜丹的老太太,也该自称老身才对!
说着,桑红衣伸脱手去摸了摸高付率的头顶,一副长辈对长辈的语气道:“富帅啊,别人都是欠揍,你这是欠死啊。”
它也乐见其成,只是冷冷的在背面看热烈。
桑红衣叹着气道:“弄死你我大抵就是替天行道了。你说会不会天降功德,表扬我为天下百姓做了件功德呀?”
如此想来,仿佛让他再惨点也不是甚么十恶不赦的事,因而桑红衣邪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决计点在高付率已经磕破的额头,一边点一边还嘲笑道:“祸水东引是吧?”
看着兴趣勃勃还在计算火候的桑红衣,高付率有那么一刹时感觉本身师父仿佛给本身找了件天大的费事。可想想桑红衣那废料的体质,又仿佛感觉没甚么大不了。
若不是横江豹的帮手,就凭这个废料能做些甚么?
“栽赃嫁祸是吧?”
桑红衣说她想揍这小白脸好久了一点也不是扯谎,她不但想揍这个小白脸,她还想连他师父一块揍。
“轻视不屑是吧?”
桑红衣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神采惊骇的高付率,神情看起来很有些阴测测道:“你终究落到我手里了。”
这货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呢?
“说人话。”桑红衣点头,一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小白脸在说甚么。
桑红衣却不屑的撇撇嘴道:“我就是不杀你,你师尊也不会主动把本身放锅里的。”桑红衣一脸严厉,然后又仿佛是赏识道:“没想到你还挺固执于将你师尊给炖了的,你师尊如果晓得你如许惦记他,会不会打动到泪如雨下?”
高付率沉默,可惜苦衷几近写在了脸上。那已经扭曲的端倪之间,仿佛对她与生俱来的鄙弃不经意便会透露,乃至于不屑于讳饰。
“不过,本女人还是很赏识你的朴重的。”说着就跟拍皮球似的,将高付率的脑袋拍的高低直晃道:“俗话说不想弄死师父的门徒不是好门徒,不愧是我双玄宗的绝代天骄,有抱负,有抱负,老夫甚是欣喜。”
说实在的,这小白脸现在已经很惨了,本来一张倾倒众生的脸,现在就跟被狗啃了似的。头发蓬乱,眼窝青紫,鼻子陷落,嘴唇干裂,神采惨白,浑身还直颤抖,可见横江豹在将他抓来之前没少折磨他。
“泥……泥药坐甚磨……窝搞苏泥……(你……你要做甚么……我奉告你……)”高付率说句话脸都疼,可看着桑红衣那像是要非礼他一样的眼神,他就感觉满身都疼。
“觉得有你师父罩着我就不敢揍你是吧?”
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料,明显是个废料却还顶着长老的身份,狐假虎威,令人作呕。
高付率都要哭了。
她只是懒得出面解释罢了,但仿佛又被灵丹峰那些唯恐天下稳定的东西以为是她心虚,因而各种辟谣就更是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