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晓娴没好气的问道。
康宜文摸了摸眉毛,谨慎翼翼的看了眼晓娴,像个犯弊端的孩子似的,低声道:“咳,阿谁,昨晚的事对不住,不是用心的,不该喝酒的。”
林氏天然不乐意,原还想着趁秦氏不在家,多烧些好吃的呢,眼下看来是泡了汤。不过,这是秦氏决定的,再说又不是她一人用饭,自不会去和秦氏对着干。
看来康宜文明天是真的喝多了酒,酒后乱性啊!晓娴心中快速的淌过这设法,对康宜文的气消了很多。
弯弯的水眸里盛满了熊熊肝火,似要将康宜文给燃烧。
晓娴在内心暗赞了一声,回身走到床边,康宜文睡得正熟,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将他将近掉到踏板上的被子向上拉起掖好,固然恼他,可见他这副模样,又觉着他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吃早餐时,康宜文一向不敢正眼瞧晓娴,用眼角的余光重视到她神采淡淡的,看不出是欢畅还是活力,让他更是忐忑不安。只吃了七分饱就放了碗,一人不安的去了书房。
“娘,我只是说说嘛。”林氏心中不快,脸上还是笑容满满。
“嘭”的一声响,晓娴起家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下,然后葱葱食指指向康宜文,怒道:“康宜文,不管你是不是用心的,但我们俩人有言在先,若你做不到,就不要随便承诺。君子一言骥去,驷马难及,你怎能不守承诺,那是小人所为。我奉告你,明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毫不会手软的。另有,你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们俩人现在就和离,我不会迟误你的。”
林氏这才稍欢畅了点儿,但还是不满足的说道:“娘,那秀萍和秀琴,对了,另有宜英呢,她们没有,到时会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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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甚么事。”晓娴在凳子上坐下,脸是板着的。
门一开,竟然是康宜文,神采有些不天然的站在门口。
雪已停了,全部天下成了银装素裹,晶莹一片,树梢桠间挂着毛茸茸的雪球。太阳已升起,阳光在雪地上反着光,好晃眼睛,屋檐下颀长的冰棱也在阳里泛着刺眼若钻石般的光彩。
凝眸在想着该如何去和缓与晓娴之间的干系!
可真是夺目算计会过日子的婆婆,这连中午的饭都替本身等人安排好了。
晓娴见他如此,语气又软了下来,当真道:“你常日里对我的容忍,我真的很感激,可有些事,我临时真的做不到,请谅解。除了这件事外,只要你能容忍,我们俩人一天未和离,老婆该尽的本份我一样不会少。只但愿这段时候我们俩人能敦睦共处,等你科考以后,我们俩人和离,我不迟误你的毕生。”
和离俩字让康宜文的黑眸再次染上了伤感,心又被刀割了下。
晓娴非常恶感本身的手被康宜文给握住了,很想生机。
语气很冷,让林氏心虚的冒了一点儿盗汗,从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