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所料不差,肃王急着让黄芪认祖归宗,没过几日就开了宗祠,仓促忙忙地将黄芪的名字添入了族谱,乃至连良辰吉时都没选。
“姑姑!”黄芪哀哀地叫了一声。
“休得胡说八道,颜面岂能与拯救之恩相提并论!”苏老将军呵叱道。
渔舟被她这声情真意切的“姑姑”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稍稍收敛了身上的痞气,半真半假隧道:“我们既然是堂堂正正地入府,当然也要明显白白地分开。等你认祖归宗后,如果不肯意留下,那再行商讨吧。”
她本是小家碧玉,曾经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本觉得会非常驰念曾经的繁华,而现在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金樽清酒,并没有感遭到涓滴的欢愉,反而感觉没有这几个月的风餐露宿来得安闲。
“为甚么不信?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渔舟意味深长地笑道,伸手拍了拍黄芪的肩膀,“小黄芪,再忍耐忍耐吧,等此事一了,姑姑带你去看最艳的美人,喝最烈的酒!”
“您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还是孙儿去吧。”苏琼主动请缨。
肃王妃也一改前面冷酷的态度,不管是宫宴还是私宴全都带着黄芪,美其名曰“见见世面”,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高傲姿势。一时之间,黄芪风头无二,大街冷巷都晓得肃王府有一名非常得宠的蜜斯待字闺中。
苏老将军到底未曾说出清闲王先人的不好,渔舟再问,却只是沉默不语。
“他倒是故意了。”渔舟似笑非笑隧道。
回到院落里,黄芪怠倦中透着绝望,低声道:“蜜斯,我们明日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