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人师表,张口杜口修身齐家,言行却背道而驰,的确荒唐。”渔舟中肯地说道,“不过,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褚相想打倒太傅府的心机早就有了。并且,圣上当时旁敲侧击地问父亲,恐怕本身心中早就有了定夺。不然,如此后宫之主应当是青梅竹马的褚贵妃。”
公孙鸿宇依约而来,住进了太傅府。渔舟将九嶷召回,引见给父母,那如冰似玉的容颜把太傅佳耦冷傲了一回。九嶷与东陵泛舟相见恨晚,在府中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临时按下不表。
二管家见渔舟安闲有致,气度不凡,心中暗自赞美,持杯低呷了一口清茶,眸光立即亮了起来。茶叶青绿透亮,叶片匀整而有光芒,味道清甜适口,入口温和暗香,给人以一种清爽天然之感,这是茶中极品、令媛难求的明前龙井。
“西门府啊――”黄三拖着尾音,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老主子故去,大家都自发得是,个个都自发得贵,环境越来越糟糕了。外人看着风景,实在内里早就不堪一击了。克日家主和褚相走得近,几次送礼,仿佛有凭借之意。”
他当时宠二姬不假,软糯的闺女也是实实在在放在心尖上,捧在手心中。
他当时受命帮手东宫太子,战战兢兢,呕心沥血,却从未想过非嫡非长的太子何故坐稳了东宫之位。看目前,本身半隐半退,任褚氏如何放肆放肆,九五之尊仍然稳稳铛铛地端坐在龙椅之上,本身宦海沉浮十几年,竟然不如十几岁的闺女看得通透。当真是后生可畏吾衰矣,也难怪西门老爷子会挑选她作为传人。一时之间,又是惭愧,又是高傲。
与其花操心神去寻觅一处隐蔽的会晤之处,不如安放心心肠去熟谙的天下楼。因此,渔舟将会晤定在了天下楼。
渔舟避开,连连摆手:“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二管家天然是识货的,特别是近几年从西门府中送出去的礼越来越多,越来越贵了,时下最兴的便是送茶叶,从天下楼出来的茶叶。如此贵重的东西,却被如此轻巧地拿了出来待客,二管家不得不劈面前少年的身份有了新的估计。
渔舟天然也在打量二管家,五短身材,其貌不扬,未语先笑,只要喝茶的时候眼中精光乍现,有了几分富朱紫家熏陶出来的气势,不然很难让人信赖是西门府中的二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