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寥寥无几的观众,但自导自演的戏唱久了总会累。当太阳落山后,联军歇了挑衅的行动,三三两两地安营扎寨,貌似做好了悠长对峙的筹办。
联军骂了一天的战,渔舟等人看了一天的“猴戏”,不管联军如何地出言不逊,“山贼”始终四平八稳地坐在山头喝茶,用本身不急不躁地行动解释了甚么叫做真正的“唯沉默是最高的轻视”。
渔舟等世人面面相觑,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不好的动机:“莫非敌军用的是引蛇出洞的战略,实在早有筹办,只等世人中计?或者是说有第三方人马埋伏在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天上的月光冷冷地照着大地,顷刻感觉身材中的血液停止了流淌,心也停止了跳动。
联军睡得正酣,谁也没想到过白日怂成那样的山贼竟然会做出夜里偷袭如许胆小包天的事情。被烧得焦头烂额中,揽衣推枕而起,一边谩骂,一边逃窜,吃紧如漏网之鱼,忙忙如丧家之犬,衣裳来不及穿,兵器也来不及拿,光着身子发足疾走,四周乱闯,狼狈至极!
南风指了指披云戴雪的山岳和银装素裹的树梢,轻声笑道:“这类气候,他说要用火攻,不是傻缺是脑筋进水了麽?”
“你们该不会是被她的厨艺征服的吧?”卓飞龙又问道。
“如何说?”卓飞龙一脸茫然。
“饮食之人,则人贱之矣,为其养小以失大也。”卓飞龙俄然文绉绉地叹道。
渔舟拿着刀利落地切着,手腕悄悄一按、一转、然后再一挑,就利落地剔出了大小差未几、烤得香喷喷的野猪肉。宣竹端着盘子站在她身边,稳稳铛铛地接住每一块剔出来的甘旨。而钟若瑜呢,则拿着木叉子,一点一点地从盘子平分到碗里。三人没有说一句话,共同却非常默契。
俄然两边山头鼓声高文,火光四起,两队人马奔腾而出,迅捷如豹,英勇如虎。
“白日是他们的主场,夜里该是我们的。”渔舟勾着嘴角成竹在胸地说道,“时候还早,先去把那头野猪烤了再说吧。”
白花花的整只野猪被木头架了上去,渔舟渐渐地刷着油,白芷兄弟四人极其有章法和技能地帮忙野猪“翻身”,技艺纯熟到只需一个眼神便可掌均变之衡、征节拍之美。
分享完野猪肉已是月上柳梢头,世人或坐或卧随便地围在篝火旁。
“如何?”她挑眉笑问。
“不晓得别人如何,归正我是的。”南风一本端庄地说道。
“这鬼气候,都快立春了,还是这么冷。联军远道而来,先让他们歇歇脚吧,我再去睡一会儿,等打击了就叫我。”裹着大貂的渔舟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紧了紧衣裳,慢悠悠地归去睡回笼觉了。
“对哦,我应抢先问认不熟谙的。”南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南风、九嶷、简繁等人也在一旁拥戴。
“你这话问的,人家就算熟谙也不敢承认了呀。”钟若瑜拍着南风的肩膀笑道。
“她志不在此,也没人雇得起。”南风轻笑道。
“就如许耗着麽?”吃饱喝足的卓飞龙问道,“耗到他们山穷水尽、自行退兵?”
渔舟看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可惜道:“若大家都有你那般伸手倒是能够让他们这顿晚餐吃不好,可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