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听完往院外瞅了瞅,没见石头和车夫,也不知躲哪喝绿豆汤去了。
周宴卿点头:“如许的事还不值当我亲身跑一趟。不过既然出了如许的事,看来我也不能躲闲了。一些铺子总要走上一走的,就算不亲身去,也要派了安妥的人去看看才好。”
这厮自天热后,也不爱每天跑来了。倒回回怂勇乔明瑾搬去城里。
只能申明有人在帐本上脱手脚了。
像周宴卿如许的,手里铺子管很多的,还真就看个总帐,出入看一看,看帐目做得平,不细瞧天然是瞧不出来的。
周宴卿正摇得努力就听到乔明瑾问道。
怎奈乔明瑾是苦日子过来的,开端的时候,母女俩没田没地的,吃甚么都要买,卖一车柴便要去粮店换几斗杂粮吃。
乔明瑾摇了点头:“目前没看出甚么不当。这粮价还是我心中稀有,感觉跟青川有些出入,这才拿了前两年的帐本来比对,这才发明的题目。其他的买卖我并不是很体味。”
这天高天子远的,半年一年查一次帐,又是集合检察,想搂钱的也存了个幸运的心机,觉得主家忙得很,不会细看,又自发得做得天衣无缝。
除非是有较大出入的,不然不轻易看出来。
连着呼呼扇了十来下,又倾身到乔明瑾面前,狗腿地帮着摇了好几下。
一进门就嚷嚷热。手里那题了不知那个大字的纸扇摇得哗哗响。
“其他的呢?”
又感觉本身没扇到风,又靠近了些,好歹也算是两人都能扇到了。嘴角这才扬了起来。
细心连翻了几页。
乔明瑾家里也不像大户人家挖有地窖,夏季里便早早藏了冰。周宴卿倒是想带几盆来,何如城里到这里也不是一盏半盏茶的间隔。
这家业大了,就算选了安妥的人,那掌柜管事的跟府里还能没一两个牵涉?
回回都勾引明琦和琬儿,比如那冰如何如何风凉,敲碎了拌生果吃又如何如何的爽口。引得两个孩子围着她直嚷嚷要冰块,那舌头伸得跟看门的狗没甚么两样。
周宴卿叹了一口气:“这家大业大了,老是力不从心。那里就能一一关照到了?用人不疑,选的人一开端天然都是安妥的。只是这时候长了,有小算盘的人倒是很多。湘阳这事也不知是谁的主张。如果让我查出来前面另有背工,我定饶不了他!”
周宴卿哗地把纸扇收了。那扇面上的字还真是他千求万求来的,扇坏了还真得心疼。
以是说这年初做甚么都不轻易,赚几个钱要操心劳力的事儿也多得很。
乔明瑾眉头皱了皱。把手中的一本帐本递给他。
“会不会很辛苦?”
斜了乔明瑾一眼:“几把绿豆值当甚么。明日就给你挑又大又好的送来。”
周宴卿看向乔明瑾,道:“没有。京里的动静我们府还算是通达的,都未曾传闻。如何这么问?”
气候越来越热,太阳明晃晃地照着,一动一身汗。树上的知了叫得人更加烦躁。
“何必来着?让你没事莫往这里跑,你非要吃这份苦。倒害我的绿豆消得快。”
乔明瑾看他如许看没个对比也看不出甚么来,遂把前年及前一年的帐本也找出来递给他。
这日,知了叫得更加欢畅,周宴卿又招摇来了。
“有这事?”周宴卿正了正身子,一脸严厉,把帐本接了过来。
周宴卿哗哗地连着翻动帐本,越看到最后,眉头越是拧得紧,看完那面上已是升了多少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