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熙推动手推车在逛超市，走到冰箱前拿起一包汤圆看了看，问电话那头的人，“今晚吃汤圆，你想吃甚么陷的？”
“不疼。”宋宇辉悄悄摇了点头。
场下一片唏嘘。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气候变冷，早读过后的早操总有人用各种借口不去，这个说头疼，阿谁说肚子疼，女生告假更轻易，同为女人的班主任向来不回驳女生的告假，引来班上男生的诸多不满。
“不会，到时候李毅也来蹭吃的，有他在不怕吃不完。”林皓熙推着购物车往蔬果区走，“光是吃汤圆会腻，要不再买几根黄瓜归去用酸辣椒凉拌着吃。”
林皓熙说：“在病院。”
就晓得他会这么说，林皓熙一边往购物车里放汤圆一边说：“那就买一包芝麻馅，一包花生陷，再来一包紫米芝麻陷的。”
视野里，他的双肩包在地上变了形，被踩了很多脚，手机不晓得去了那里。天气渐暗，宋宇辉忍着满身的痛在地上找手机。
宋宇辉正躺在病床上，左脚打了石膏。身上脏衣服被脱了下来，只剩下内里的衣服，脸上的血被洗濯洁净，鼻子和鼻子下方通红，眼睛下方有一块紫青。
“我甚么都吃，哥，你决定就好。”宋宇辉加快了脚步，恨不得当即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