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不知该如何接话,反倒是安闲臣毫不客气的捏了捏她的面庞,涓滴不给面子的控告道:“小骗子!”
现在想来,也不知她身后安家是不是断了香火,如果真是那样,那她的遗憾事又多了一件。
安闲臣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接话:“我亲身服侍你如何?”
越来越小的声音申明黎礼底气非常不敷,乃至于最后她连解释都不敢解释。
黎礼并不害怕安闲臣的坏脾气,哪怕此时她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她还是扯出个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笑容,奉迎的道:“大哥哥,这是我给你筹办的礼品,是我父亲畴前在外洋给我带返来的。”
“既然你想,我便出来请你。”不等黎礼说话,安闲臣掀起眼皮眉眼清冷的望着领头的大丫环道:“你们且先归去,等时候到了,我会将她毫发无损的送至母亲那处。”
本该重视的细节却因为一时候的粗心而差点暴露马脚。
舍不得玉虎又不直说,绕着弯子想重新筹办,这女人,本来从这么小时便有了这么多的心机。
坐在书桌前的黎礼反应不及,她向来不知,幼时的安闲臣脾气竟如此之怪,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转眼间又风和日丽。
“五女人影象力真好,只不过昨日走了一趟便知去听书阁的路了,想四蜜斯直到现在都不识府中的路呢。”
“站在门口不出去是想让我出来请你吗?”
但是现在……黎礼脑袋里只要两个字,完了。
“这些就是你明天要完成的任务。”
又或者说只是架空她们这些丫环罢了。
黎礼大着胆量打断了安闲臣的深思,水灵灵的眼睛一转胆小的道:“大哥哥,姐姐们如果走了,谁来服侍我们?”
黎礼并没感觉有多惊奇,只因她已经风俗了安闲臣奇特的做派,上辈子她曾给他安排了很多小妾想为安家持续香火,可谁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是碰了。
这一下不但人没留下来,还倒把大boss惹怒到开端飙升血值了!
全程都在发懵的黎礼并不晓得安闲臣本日的火气为何如此大,捏在手心的玉虎仿佛灼伤了她的手心。
终究得了自在,不消再听李嬷嬷无尽的念叨,黎礼这才略微放松了些,她活了这么久都没如此煎熬过。
黎礼呆了,内心止不住的狂喊,她实在一点也不介怀情意被华侈啊。
在她惊奇的目光下,理所当然的把玉虎拿走,嘴里还振振有词:“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那里有收回的事理?你既送我礼品,我便勉强收下,也免的华侈你情意。”
“还不出去?想站在门口替我守门?”安闲臣斜着眼,极其不屑的打量她:“你这小身板,就算当石像都不敷格,唬得住谁呢。”
黎礼看了看安闲臣的背影,又瞧了瞧手上的东西,深吸口气这才走上前大着胆量扯住了他的衣袖。
安闲臣本能的愣住脚步俯视黎礼,语气中似有些不耐烦:“你又想做甚么?本日本就来晚了,你还想不想发蒙?”
在安闲臣幽冷似狼的谛视中,黎礼很不争气的……怂了。
安闲臣抱着很多小玩意儿顺次放在书桌上,本来放在上面的三字经和百家姓早已不知去处。
“……是嬷嬷让我筹办的。”
黎礼双眼直直的盯着玉虎,一秒钟也舍不得移开,不舍之情难以言表。
安闲臣目光凝集在玉虎上,发觉黎礼那惊骇想逃又不敢的情感,隔了半响又问:“真是你给亲身给我筹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