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冯氏对裴馨儿的刻薄愈发闪现出来,月例不消说是一个铜板也没给过的,更别提甚么年节的东西,一概没有。如果裴馨儿不是自个儿有些积储,又有了地步的支出,怕是真的很难活得下去。
母女俩在这儿上演亲情大戏,瑞娘等人便在一旁带笑看着,待灵姐儿在娘亲怀里撒够了娇,这才笑着说道:“姨奶奶,昨儿个我当家的已经把本年的田租都收回来了,您是这会儿就盘点还是等吃了早餐今后再说?”
裴馨儿听了,这才松了口气,接过装田租的袋子,心中又结壮了几分。
瑞娘便有些惴惴地说道:“这……可如何好?姨奶奶每次的犒赏都是极多的,我那男人固然也做了点儿事,却又如何当得起如此多的犒赏?”
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嘛!
裴馨儿这时也回过神来了,嘴角忍不住高高勾起,看着瑞娘道:“如何这么多?我们可不能剥削了佃农们。”
裴馨儿脸上闪过一丝高兴,看瑞娘的神采就晓得本年的收成必然不错,顿时表情愈发的好了,笑了笑道:“吃了早餐再看吧。做甚么也不能担搁了用饭的工夫不是?”
这个别例很明显见效,这比来一年来,她们四周呈现的陌生人越来越少,盯在她们身上的眼睛也越来越少,悲观地想,或许用不了多久,冯氏就能完整把她们淡忘出脑海。
而于刚则初时被表示要下黑手撤除裴馨儿,贰心有顾忌,不敢答允。厥后冯氏终究发明这家伙就是个滑头,便窜改了战略,让他剥削裴馨儿的吃穿用度。这点他倒是很不客气地照做了。实在这丁乡当真没有甚么油水,就算他不剥削,也没体例让裴馨儿过上甚么好日子。更何况他不敢违逆冯氏的号令过火,以是便一边向裴馨儿哭穷,一边不再向她供应甚么糊口物质。
以是这会儿裴馨儿她们的吃喝根基上都是自给自足了,正因如此,固然她们并不缺钱花,却还是非常谨慎地将不需求的破钞一概打消。值钱的东西都放了起来,不能久放的便拿去换了银钱,以备不时之需。
几人顿时笑了起来,裴馨儿牵着灵姐儿,一起举步向着饭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