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便是将军府部属各种铺面以及田庄的账目结算。
裴馨儿见他见机,这才对劲地笑了笑,拿起绢子擦了擦嘴角,又同他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聊了下家常,就算是打发时候,表示一下本身这个主子对下人的体贴也是好的。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说各个铺子的掌柜,以及庄子上的管事们都来了,在内里候着求见呢,两人便也停下了说话。RO
她这话一说,于刚则便顿时悚然一惊。之前他被天上掉下来的巨大个馅儿饼砸得头晕目炫,差点儿就昏了头,这会儿倒是一下子醒过味儿来。原觉得这是裴馨儿给他的恩泽,现在回想一下,若真是裴馨儿的意义又怎会是将军派人给他通的信儿?!再听裴馨儿这么一说,他立即便反应过来,只感觉背上一阵冰冷,从骨子里打了个冷颤,从速收起了那些有的没的混乱心机,静下心来,躬身说道:“是,裴姨奶奶,小的明白了!小的必然好好儿办差,绝对不会让将军和裴姨奶奶绝望的!”
他给裴馨儿请过安今后,便规端方矩站在一旁,面上看着安静,心中却实在冲动非常。他现在固然做了二管家,可儿老是得陇望蜀的,他的心愈发地大了。早晓得裴馨儿亲身被昭煜炵带回将军府,定然会有非同平常的造化,之前裴馨儿生子的时候,他便欢畅得甚么似的,只道这回裴馨儿在将军府的职位又要爬升一截了,更大的繁华繁华还在前面。现在可不就应验了么?
本来她并没将这事儿看得太重,看帐本这类事情,她在丁乡的庄子上也曾经做过。不过当时候看的是自个儿的私产,固然数量金额并不太多,事理却都是相通的,她并不是一窍不通。不过看昭煜炵如此主动想要插手,她便立即明白这内里怕是并不简朴,他定然是发明了甚么,或者想要做些甚么,这才主动参与出去。不管启事为何,她都没筹算掺杂出来,他要做就给他做了,她也乐得轻松。
说完便朝他躬身福了一福。
于刚则从一个乡间农庄的管事,一跃而成为将军府的二管家,这可都是托了裴馨儿的福,他不能不感激涕零。并且现在大家都晓得他是裴馨儿的部下,事事都有人把他跟裴馨儿挂在一起,他也只能对裴馨儿尽忠,不然怕是一天都待不下去的。
她不由一愣。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昨儿个大管家就来回事了,筹办今儿个让那些掌柜、掌事们过来见我。”
送走了昭煜炵后,她自个儿清算安妥,先去芳草轩听了各处管家婆子们的回事,将一天的事情安插下去,便到了二门垂花门前的罩房里筹办领受各个铺子和田庄的掌柜、掌事们送来的账目。平常日子像她们这类大户人家的女眷是不能见男宾的,即便是自家铺子里的掌柜也不可,这还是裴馨儿第一次在这类处所做这类事情,一时候还真有些忐忑不安。但转念一想,本身也不过就是见见掌柜们,说几句慰劳的话儿罢了,又不消亲身检查账目甚么的,有甚么好担忧的?因而便不由哑然发笑,安然起来。
不过昭煜炵为何会对这件事情如此看重?她第一反应便是这各处的铺子和田庄怕是有些不洁净了。这些年冯氏当家,这些铺子和田庄都在她的打理之下,像冯氏那种人,若说会在里边儿安插亲信、中饱私囊,她还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感觉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