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朔宫在毫无防备的景象下遭五仙教攻击,宫内近千人在一个时候内几近死伤殆尽,残存的百余人也都跟着青丘洞三派去了青丘山,以是现在这度朔宫空空荡荡的,不见半个活人。计无离曾恨度朔宫高低入骨,可现在见这空冷沉寂的度朔宫,一时心中百味杂陈,难以名状。
也不知有没有效,计无离站在笼外对那人用了道九息佩服的神通,然后才问道:“你是被度朔宫人囚禁在这里的么?”问出口,计无离又觉本身说了句废话。
九息佩服术确切有效,那人略略规复了些元气,开口问道:“你不是度朔宫的人么?”
甬道很长,斜而向下,计无离估摸着本身已下了百余丈,仍未走到底。
计无离蹲下来,撩开钟离烛面前乱发,见他面庞模糊与那钟离烛相若,只是非常枯瘦惨白,因而说道:“你救过我,那次在西岱峰。”
经计无离两次施术,那人好转很多,开口道:“多谢了,我叫钟离烛。”
光秃秃的石头上,山底和山腰都无草无树,只要嶙峋的玄色山石。顺着垂直的山壁飞到度朔山顶,就瞥见一大片桃林,似无边沿。
无人回应,计无离又再向下走了几步,便见甬道转而向左,毫不踌躇的转了出来,面前立时豁然开畅起来。
但尚未抬脚,计无离俄然听到有人嗟叹,声音轻微,可这在这乌黑沉寂的地下,还是将他吓了一跳。
“救过你么?”钟离烛想了好一晌,俄然说道:“你就是阿谁要来度朔宫救父亲的小子,度朔宫被你灭了么?”计无离苦笑一声,说道:“我哪有这本领。”
那人说话声音大了些,也清楚了些,计无离竟觉声音有些熟谙,因而说道:“度朔宫被灭了,我是旁的门派的。”又问道:“你是谁?”
钟离烛竭力坐了起来,吃力的昂首看着计无离,问道:“这位兄台,我们熟谙么?”
计无离点点头,又从流光瓶中取出重伤未醒的哇嘎,对华如烟说道:“师父,哇嘎受伤了,费事您替弟子照看它几日。”
走到石椅前,计无离盯着石椅看了好一晌,又点头走开,回身一瞬,看到石椅前面石壁上有模糊约约刻着四条线,恰好是一个方形。
华如烟接过哇嘎,又瞧了它几眼,然后说道:“你这阴阳兽本日觉醒了一些,今后有机遇,寻些有灵气的东西喂它吧。”计无离也感激的望着哇嘎,点头道:“弟子记着了。”
“好,你去吧。”华如烟竟承诺的非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