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能起家,计无离一跃而起,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师父情状如何。实在传送阵启动以后,因空间扭曲之故,于被传送阵确切有些耗损,特别是长途传送更加严峻。是以功力不逮者,长途传送以后多有昏倒,醒后又会衰弱至极,但也无其他大碍,只需微做调息便可复原。
甫一醒转,华如烟便开口问道:“我师父呢?师父进阵了么?”太真与华如烟师徒情深,她昏倒时就常常幻见太真,模糊记得太真没来得及进传送阵,被单独留在渡陵洲。是以华如烟在昏倒当中都十二万分的忐忑不安。
计无离见师父神采深思不定,微一思考,道:“师父,弟子有个迷惑。”
华如烟静躺在地,神采惨白如纸,幸亏呼吸尚均匀,看来并无大碍。
计无离不解,问道:“师父,为何我要把稳了?”对太真未入传送阵之事,计无离已是心有迷惑,深思:“清楚没有看到归墟谷的人过来,为何黄奚要他去看传送阵的九宫格式;又为何世人刚一入阵,阵内倒是地动天摇,连等待太真的时候都没有。”他模糊想到,极有能够是黄奚用心布局支开太真,只是感觉这个设法太可骇,就不敢多去思考。
正要将华如烟扶起坐下,再行导气传功之法助她醒转,计无离心中俄然感觉景象仿佛有些不对,模糊有个动机似现又沉。而这莫名之念,却教贰心神难安。
计无离点了点头,又道:“不但如此。”他微微沉吟,又见华如烟神采似有些不耐,忙道:“弟子感觉,传送阵策动时,恰好碰到归墟谷人来袭,这更是偶合。”
垂垂地,计无离模糊约约闻声耳边有水浪之声,迷蒙当间断断续续想到:“我这是在甚么处所,在云梦岛水边么?”偶尔又想:“云梦泽固然宽广几似无边,却未曾见有如此骇浪。”
浑身有力至极,正怅惘间,计无离忽又想到:“莫非传送阵见效,我已经身在渡陵洲以外了?却不知为何浑身如此衰弱。”他竭力展开一丝眼皮,就见碧空如洗,天幕好似一匹无边无边的靛蓝绸布,装点其上的丝丝白云,就如布匹上的浅白斑纹。
过了好一会,华如烟颤颤站起,又看了一遍周遭情势,皱眉道:“我们这是在甚么处所?为何不见其他同门?”
水际无边,惊涛滚滚。
凝神敛气,计无离埋头将体内法力运转数周,垂垂的身材也有了些力量。
华如烟不答,立即将宝剑祭出踏了上去,又招计无离上去。随即飞剑往前疾疾一冲,眨眼间就拜别岛礁数十里远。
随即华如烟又悄悄深思:“飞回渡陵洲也无妨,恩师尚在渡陵洲,归去与他汇合,再寻个荒山僻陵藏起来,归墟谷也一定就能发明。只是如此一来,这平生一世就休想再招摇出世了。”她又瞧了计无离一眼,想到:“我这门徒现在修为尚浅,也不知能御剑飞出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