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背后一个声音怒喝:“迦儿,如何说话呢?”
水鳞儿眼睛一酸,摇点头道:“我也不晓得。”李潮音道:“你必然很想他对不对?”她语音体贴,水鳞儿心中一暖,点了点头。李潮音叹了口气,安抚道:“你是水爷爷独一的孙女,他定然不会抛下你的,你就耐烦等一等,水爷爷必然会返来找你的。”
李幼迦哼道:“你一点儿灵根都没有,北冥剑派不会收你的,你去了做甚么?趁早死了心吧!”
李老爷看了惊澈一眼,慈和道:“龙公子,看来水女人确切找你有事,公子无妨和水女人好好谈谈。”
惊澈谦道:“不敢,龙三多谢李老爷抬爱。”
水鳞儿吃不下几口,心中郁郁地想:“他既说了,不肯带我一起,必定是不肯的了,还说会寻机酬谢拯救之恩,这不是良机么?何故这般无情?”但转念又想:“爷爷慎重拜托,说这事攸关我的性命,很多人的性命,叫我厚着脸皮,也要跟着他,虽说我现下仿佛并无性命之忧,但我总不能不听爷爷话,便是被当作笑话,我也当力图才是。”
李幼迦瞧着水鳞儿宽裕的小样儿,心中又是对劲,又是愤恨,娇声道:“水鳞儿,你知不知羞,你长成这般模样,难不成还要栽赃龙公子污你明净?”
李家主子重整午膳,李幼男陪着惊澈和水鳞儿用过,别离送二人各回客房。
水鳞儿一时怔住,品着那句“不敢再受女人恩德”,自发讽刺意味浓烈,心中各式不是滋味。但她生来丑恶,被渔村小童戏耍惯了,很少反唇挖苦,只能沉默罢了。也不再回房中用饭,一小我黯然往客房走去。
李老爷叹了口气道:“水女人,如此你就在我家好生住着吧。”
李幼迦翘首斜睨她,不屑道:“不要装不幸,别拿你爷爷撑腰,龙公子要跟我们去北冥山,莫非你也跟着?”
水鳞儿眉间轻锁,说道:“感谢李老爷,我不是要回渔村,是我爷爷叫我跟着他,我……我总得听爷爷话。”
水鳞儿听了李潮音这话,心中更是感激,说道:“感谢你。”李潮音笑道:“谢甚么呢?既是你爷爷临时不在了,你就在我叔父家住着吧,叔父必然会照抚你的,不消担忧。实在你跟着龙公子也的确不成能,他固然受了伤,但我看他仙气实足,法力必定高强,可不是个普通的剑仙,如何能随便带着你呢?”
惊澈目不斜视,凉凉道:“不必了。水女人的拯救之恩,鄙人必会寻机相报,但要不时到处带着她,实难从命。”
李潮音察言观色,见水鳞儿低首深思,又柔言道:“何况你没有灵根,就是去了北冥山,也一样不能修仙。固然我能够求我爹爹收留你,但你留在北冥剑派,毕竟不是悠长之计,还不如在这里等你爷爷返来,你说呢?”
水鳞儿怯怯望了惊澈一眼,道:“我爷爷说过的……”
惊澈道:“李老爷,长辈凌晨应过你,要上北冥山叨扰李掌门,方才不过是出去逛逛。”李老爷道:“那就好!小女和内侄女、犬子三人明日一早就启程,如此公子用过膳,便好生歇息,待明日好一起赶路。老朽修书一封,给公子带上,信赖家兄见了公子这等人才必定高兴,但有助公子疗伤之法,必然不遗余力。”
水鳞儿顿时羞得粉脸通红,张口结舌,半天讷讷道:“这……这……是为了救你!不过是略亲了下,那里就毁了公子明净?若说公子有明净,莫非,我却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