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起觉得这女人是夕照峰农户的女儿,长得又丑恶,便没放在心上,别说以礼相待,都没好好正眼看几下,还当着她的面,说了很多……嗯,很多乱七八糟不该说的话,这下子糗大了,人家竟是师父的高朋,护法大仙的邻友,看模样,跟二师兄另有几分友情……
飞在最前面的惊澈俄然一个翻身,足下长剑眨眼捞在手中,剑鞘朝李家姐弟三人脚下抄去,先将李幼男抄在剑鞘上,又抄上李潮音和李幼迦,将他三人如串糖葫芦般,霎那抄在剑鞘上,展开风吹枯叶的身法,虚飘飘借着黏液喷来的风力,向前飘去。
那两个呆愣的弟子方如梦初醒,一面喜笑容开,一面心中怕惧,都道:“造化!造化!我们没想到,沾了水女人的光!”
水鳞儿趴在果子窗口,双手在嘴边做成小喇叭,大呼道:“龙公子!快飞呀!快!”
水鳞儿看了老成弟子和嫩弟子一眼(这一眼看得他二人齐齐一个颤抖),笑道:“我也想来这儿瞧瞧热烈啊,这两位师兄人很好,我不会用波若波罗蜜果子飞,不谨慎撞了他们,他们不但不活力,还说正巧也来夕照峰,能够带我一程。”
齐麟施法,节制着果子,朝夕照峰最颠峰的殿宇飞去。
他二人胆颤心惊地望向水鳞儿,脸都绿了。
水鳞儿望着抢先疾飞的惊澈,啊地惊叫出声,心猛地一堕,就仿佛本身要被那蜈蚣精吞了一样。
高高的峰顶上,李掌门和独秋大师瞧见,立时飞身而下,朝蜈蚣精扑去。
那四个少年男女除了抢先一个翩若惊鸿,前面三个脚下飞剑曲解颤抖,狼狈万状,眼观点力不济,就要被追上。赤红蜈蚣血口大开,两只长长的触角向前探出,差不了多少便要抓住最前面的女子。
方垂玉看到她面庞,又听她向齐麟说话,紧皱的眉头顿时松了松,问道:“二师弟,这位便是住在檀香院的水女人?”齐麟道:“是啊,大师兄,那一晚在流光亭上她和护法大仙被误以为蜈蚣精,师兄应当另有印象!”
齐麟回身瞧了瞧方垂玉,方垂贵体味道:“既然水女人乘了果子,我们也就一道吧。”
水鳞儿听到猎猎风响,脸皮被微弱的风力吹得扭曲,瞥见蜈蚣精的血盆大口,刹时吓成了木偶。
水鳞儿早已听到他是大师兄方垂玉,固然多日来她偏居檀香院,从未正式会面,但看品德风采,也确然无疑,当下裣衽答礼:“大师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