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门和独秋大师见惊澈承诺同住,面面相觑,同时望了望惊澈,但这位仙家既然开口应允,他们再惊奇,也无话可说了。
李幼男对鸿忘大仙久仰已久,今晚见了,苦恨始终没有机遇同他靠近,这时大伯公开翻开后门,给他递上一个好机会,立时上前去,恭恭敬敬叩首道:“徒孙见过太师叔祖!但凭太师叔祖叮咛调派!”
鸿忘大仙道:“好吧好吧!起来吧!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你是掌门的侄子?那必定吃得开啦!这就去厨房,给太师叔祖取好酒好菜来,陪太师叔祖到檀香院喝酒!”
独秋大师尚自感觉不当,李掌门心念一转,感觉如许也好,如果叫龙公子与众弟子同住,万一被哪个发明他的身份,那可糟糕之极!固然他受了伤,但法力还是远高于凡人弟子何止万千,恐怕他一个少年神仙,略不谨慎,便能够闪现马脚。可如果叫他伶仃居住,世人不免惊奇他的特别,已是例外收他入门,又直接晋升掌门亲传弟子,再拨个好处所给他住,岂不叫人重生猎奇,要窥测于他?
惊澈奇道:“我去西天如何没留意过。”李幼迦道:“你去过西天?”惊澈自知讲错,道:“没有,开个打趣。”李幼迦粉脸一红,笑道:“你也会开打趣?”
水鳞儿顷刻间如闻天籁,不知为何,心口如被重锤重重一敲,顿时含泪昂首,望着惊澈笑了。
李掌门只好服从,幸亏太师叔人在,就压根不必担忧甚么千年蜈蚣精,躬身道:“那就任凭太师叔的安排。”又指了指李幼男道:“如许,弟子再叫小侄幼男陪你同住,好听你的调派。”向李幼男使个眼色。
惊澈微一沉吟,开口应了她的要求,只因心想:“且看看她有何古怪,若真是有浅显所求,待到伤愈分开时,也无妨当作游历尘寰的善举,遂了她心愿。如果不平常的要求,甚或心存歹意,哼哼……”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成发觉的刻毒,瞥向水鳞儿,但乍然瞧见她的泪眼,又是蓦地一怔,立时把头别了畴昔。
李掌门也忙道:“是啊,太师叔,他是弟子新收的入室弟子,怎敢跟你参议?你还是跟弟子多多商讨下如何擒拿蜈蚣精吧!”
鸿忘大仙已一马抢先,往飞来峰顶檀香院飘身而去。惊澈也想跟班,但他说过不会神通,几百上千名弟子面前,不敢闪现法力,正踌躇,李潮音摘下道旁一颗彷如小柿子的花果,轻吹一口气,那发着亮光的果子顿时变得有如流光亭大小,李潮音朝惊澈宛然一笑,道:“我们一起乘这个上去吧。”
独秋大师赶快拦住鸿忘大仙,不耐烦地劝道:“师叔祖,这位弟子是掌门人新收的弟子,之前悟道,但没正式修炼神通和剑法,如何能跟你参议?”一方面碍于惊澈大神仙的身份,一方面纯属看不下去,他可贵主动出头,替惊澈反对。
惊澈神采一敛,不再答话,一派冷峻冷酷,瞥了瞥内里的水鳞儿。
当此际,一个明朗的男声忽道:“师父,大长老,既然水女人有求于弟子,如果弟子力所能及,自当作一桩善事。又有护法大仙同住,弟子幸运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