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对这位鸿忘大仙始终存有好感,两人也算是磨难一场,便笑道:“感谢鸿忘公子,我爷爷却没有说,我也不晓得要求他甚么,只是,临时跟着他就是了。”
李掌门笑道:“女人客气了!女人乃是高朋,本派自当极力接待!”指了指鸿忘大仙,说道:“这位是本派的护法大仙,法力精深,年高德劭,女人就与他同住一个院落可否?”他对水鳞儿存了很多猎奇与疑团,说话间客气至极。
李掌门哦了一声,正想问:“女人是何事有求于龙三?”但他一派掌门,不便如此八卦,追根究底问人私隐,是以话到口边打住了。
李掌门哪有不允,向水鳞儿道:“水女人,愚弟给我的信上说,要我好生照抚女人,现在女人来了我们北冥山,彻夜又受一场惊吓,不如先住下,待歇息好了,明日再请女人叙话,不知女人意下如何?”
鸿忘大仙在一旁早听得不耐烦,抢着道:“小娃娃,你有甚么困难,要求这个花架子的男娃娃?不如跟鸿忘公子我说,我定然帮你!”
她美目在惊澈身上逡巡,却见他瞧着水鳞儿,似是深思,似是迟疑,心中一沉,当即挺身上前道:“爹爹,龙师兄重伤在身,需求静养,与水女人又是男女大防,同住不便,龙师兄他雅人雅量,对水女人不便直面拒却,就不如由我伴随水女人和太师叔祖同住吧,也好多多阿谀太师叔祖,又对水女人一尽地主之谊。”
水鳞儿望了惊澈一眼,哪敢私行说是他的旧识,被他世人前否定了,可有多丢脸?点头道:“我爷爷叫我到北冥山来,跟着这位龙公子。”李掌门更是惊奇,问道:“水女人的爷爷是何人?为何叫女人跟着龙三?”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吃惊,乃是除了男女之防,又多了一层顾虑,他们晓得惊澈的“实在身份”,这小女人点名要跟这个老君的侄儿同住,莫不是也晓得甚么玄机?或是见他姿容出众,暗自心仪?他们都从栖霞山来,之前可曾照面?
水鳞儿被李老爷和惊澈接连查问水爷爷的身份,早已不堪其烦,又确切未曾藏有奥妙,便安然道:“我爷爷便是我爷爷,他带着我在南海边打渔,不是甚么大人物。我跟着龙公子,是或许有事情要相求于他。”
李潮音早前一向觉得水鳞儿是个平常的渔家女,待到在转意峰上,见到水鳞儿乘着叔父的七星飞毯跟来,才添了狐疑。彻夜见水鳞儿大出风头,跟突如其来的护法大仙打得炽热,又仿佛晓得很多事,对她的狐疑更是重堆叠叠,百思不透。此时见爹爹难堪,独秋大师皱眉不语,不由得回目在惊澈身上幽幽转了几圈。
但总归是碍于惊澈的身份,李掌门不敢承诺水鳞儿,温言道:“水女人,男女有别,同居一个院落恐有太多不便,女人跟龙三是旧了解么?”
鸿忘大仙胜利转移了话题,顿时脾气好到不可,驯良地凑上去道:“师侄啊,我如何无能伤害同门的事呢?是如许哈,我追逐这条蜈蚣精,一心奔着为民除害,但是这蜈蚣精太奸刁,我追了它一个月,都没追上,被它逃窜到蜀山,我不好露面,就等着蜀山那帮羽士捉了它,谁晓得蜀山的人太也草包,又给它逃了,跑到我们这儿来,我好轻易找到它,怕它再跑不见,就将一颗胀气丸化成一头野牛,引它吃了,然后破开结界,把它赶了出去。十五日以内,它腹中饱胀,不会再吃人的,你们放心,我必然在半月以内擒住它,剥它的皮,抽它的筋,啃它的骨,吃它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