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身材可好些了?”可可给她送来菜品小点心和甜汤。动箸前还是忍不住体贴肠问了一句。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随即去巡山,惊澈哪故意机用晚膳,和方垂玉、齐麟三人跟着一道去了。
水鳞儿骇怪地抬眼,细心打量这个小玩意。见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铁人,似是极寒之地的玄铁铸成,通体乌黑发亮。有鼻子有眼,神情灵动。倒是威风凛冽,连站姿都是背动手,举头挺胸的模样。她欣喜又猎奇地伸手去摸,问道:“这是甚么东西呀?”
惊澈也不看她,那里发觉她的非常,只说道:“铁奇的唤醒法我已经改成最简朴的了,你只要大呼两声他的名字,他就会为你赴汤蹈火做任何事。现在你叫两声吧,让他把你的声音记着,认下你这个仆人。”
水鳞儿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既是甜美暖和,又是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说道:“以是,你这个是报恩么?”
冬寒未去,沉香台上寒雾朦朦,树梢上挂着晶莹的冰凌子,惊澈坐在西首桌前,面色白净似透明,一脸淡然地喝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水鳞儿听他明显果断相送,语气却很不耐,又透着不悦,不知为何,心中一阵说不清的委曲,眼睛一酸,就想哭出来,她吓得蓦地一震,想到爷爷的丁宁,赶快用手按住眼下颊上四白穴位,将泪意逼回。
水鳞儿见他眸光漫不经心转过来,清冷得像树上的冰凌子,吓得赶快埋首用膳。
独秋大师天然答允,水鳞儿召来金甲狻猊,挂上惊澈的令符,独秋大师画了三张加快灵符和三张幻影灵符,贴在金甲狻猊背上,又给它印长收支护山结界的符咒。水鳞儿千丁宁万叮嘱,幸亏金甲狻猊也曾跟着遮月大仙多次上过天庭,到南天门是熟门熟路,便满载嘱托解缆了。
水鳞儿放动手,怯怯瞧了惊澈一眼,欲待不叫,又恐他嫌本身不知好歹,只好张口叫了两声:“铁奇,铁奇!”语音柔嫩,还带着颤音,还是委曲无穷的腔调。
水鳞儿低下头去,绞了绞衣角,低声道:“是,多谢龙公子。只是这铁奇我也用不上,不敢受公子厚赐,还请公子收回。两年以后,我果然晓得了要求公子甚么,但得公子互助,已是感激不尽。”
两不相欠,那是永久再无干系的意义了。天上地下,她本来跟他就天差地远,也只能相忘于江湖……不,相忘于茫茫六合和流逝的光阴里。归正于她来讲,也不过三五年的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