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和李家姐妹听到最后一句,怔怔然入迷,脑中只是反响着:“……他今后清闲成仙。千年万年地自在安闲,于喜好他的人来讲。不该是最好的心愿么……”
水鳞儿道:“他是否深藏不露,你们一早都有猜想,不然也不会如此钟情于他。只是他那么喜好的女人,都自认不能僭越流派之别,黯然回绝了他,你们如果固执,又能如何呢?所谓‘仙凡相恋必遭天谴’这八字真言你们不是没有听过,以龙公子的资质,他是必能成仙的,到当时仙凡殊途,你们又将如何自处?”
听雪眸光湛然,喃喃道:“水女人的意义,龙师兄是深藏不露了?”
水鳞儿瞧着刹时空荡荡的天井,坐在桌前,失神半晌,伸手撑了腮帮,呆呆地堕入了深思。
沈可心快手快脚端了碟子,赶紧应:“是。”
李潮音俏脸煞白,问道:“他……他究竟是甚么样的家世?”
齐麟道:“是啊,水女人,我传闻你们出去惹上了甚么仇家,来头非常不小,一向追你们到北冥山,现在固然有护山结界挡着,但我师父为了庇护你们,未雨绸缪,借着本年众派试剑大会的由头,先行聘请了各门各派妙手来襄助。水女人,恕我多问一句,你们到底惹上了甚么人?我师父和大长老会这么严阵以待?”
水鳞儿眉间一蹙,道:“援手的各派前辈?莫非掌门师伯邀约了各路仙侠门派来跟……跟……”因为吃惊,也因为打动,有些说不下去了。
水鳞儿正自迷惑,齐麟俄然仓促走过,看到她笑着号召道:“水女人,你在这里做甚么?”
水鳞儿心中荡漾,晓得尘寰再多的仙侠妙手,也难跟妖族对抗。他们平常固然也在尘寰斩妖除魔,但那都是散落人间、不成气候的小妖小魔,借着一些机遇,得了点本领,便为祸人间,他们底子入不了妖族和魔族的地盘,也算不得真正的妖魔。而这一次追杀龙公子的,是妖族的法王,即使是天兵天将,也等闲何如不了的,北冥山纠集再多的尘寰妙手,又能如何呢?
水鳞儿沉吟一番,并不答复,却道:“龙公子自来北冥山,拜为掌门师伯的亲传弟子,实在从未学习北冥剑派内门和外门修炼之法,便是练了几日北冥仙剑,也是对付的。但是掌门师伯和大长老对他出乎常理地尊敬。上一回剿杀蜈蚣精,你们也都看到了,龙公子‘风中枯叶’的身法神乎其神,固然他自称只是修道,悟出了此身法,并未修习任何神通,但是你们信么?他身上有一把上古神剑,那总不会是安排吧?”
水鳞儿迎上去道:“齐师兄,我在看大伙儿早课练剑,你如何今早没勤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