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羞怯道:“姑姑。这……这合适么?”火凤咯咯笑道:“这有甚么,他们都是我美女弟弟的朋友,我们就一起喝几杯!”说着飞到桌前,大刺刺在桌边一站。
无痕一掌劈向火凤,手掌半途变成双钳,携着赤红的掌风,比火凤通身火红的羽毛还红。这一掌风声劲急,又近在天涯,眨眼就能将火凤夹成两段。
惊澈酒到杯干,喝得那叫一个豪放,未几时,就瞧着星眸迷蒙,俊脸微红。
水鳞儿本已心中打鼓,惊魂不定,被李慕泓一问,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想编个谎,何如她从不扯谎,口涩面嫩,挣得脸通红,也说不出个虚字来。
无痕笑道:“李兄,你好光彩,背后能劳殿下跟水女人提起!”水鳞儿听了这话,大着胆量道:“也……也提过毗留博叉无痕公子!”无痕惊奇地“哦”了一声,笑得欢乐。更加热络道:“水女人。既是如此,还客气甚么?共饮一杯吧,快请进!”
惊澈瞧也不瞧她,举杯又是一饮而尽,话也不回一句,但行动明晃晃不客气地申明:“你管得太宽了!”
李慕泓和无痕对视一眼,却格外热忱地号召道:“本来这位女人是殿下的朋友!多谢女人操心?叨教女人贵姓?”说着迎到门口来,两人都做了个殷勤的“请”的手势。
无痕双钳到时,她飞身而起,双足登了双绣鞋,以绣鞋分踢双钳,威势凛冽,鞋与钳相撞,收回叮一声大响。无痕痛得咬牙切齿,火凤也脚尖生疼,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她落地之际,大声道:“猊猊,你仆人被人擒了!你还只顾着喝酒?”
话喊到一半,墙壁上已哗啦撞出一个洞穴,泥沙灰尘乱飞,金甲狻猊醉醺醺的身形不稳,冲到屋中,见两个青年跟一个女子存亡斗争,那女子挡在水鳞儿和龙公子身前,笑声魅惑,不是火凤是谁?再一瞥水鳞儿伏在桌上,竟似昏倒了,龙公子歪倾斜斜提着一柄剑,倒是摇摇摆晃,眼神迷离,俊脸酡红!
金甲狻猊嘶吼一声,伸开巨口,就朝李慕泓的头颅咬下去。李慕泓赶紧闪避,但金甲狻猊避雪惊风的速率,他那里逃得脱?惶恐之际,化成一条蛇,陡地一展身,蛇头避过了金甲狻猊,身子险险掠过血口。
李慕泓笑道:“水女人,本日有缘相遇,不如共饮一杯!”说着又极热忱地去搀扶水鳞儿的胳臂。水鳞儿吓得后退两步道:“不了,我不会喝酒,李公子请便……”
惊澈固然仍旧没转头。但一句话得救,叫水鳞儿顿时大喜,吐出一口气来。
水鳞儿瞟了惊澈一眼。架不住李慕泓和无痕的美意邀约,又见火凤姑姑已退席,便挪到了房中。
李慕泓向无痕使个眼色,两人立时一个回身,李慕泓伸开嘴来,吐出一条长长的蛇信子,顶端有如弯钩,直取惊澈头顶百汇穴。手上平空呈现两支青光幽幽的匕首,一上一下,封住了惊澈的手足。
水鳞儿不管如何不肯多喝,只跟李慕泓和无痕别离对饮了一杯,即便如此,酒入腹中,就开端天旋地转,坐立不稳。李慕泓和无痕又一同苦劝道:“殿下流历尘寰,结识了女人,多劳女人照顾,必须敬女人一杯,以表谢意,女人如果不喝,便是看不起我二人……”
水鳞儿一下子手足无措,脸红道:“不……不客气!我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