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惊奇地望着四周,好久,黑蓝的海面上显出黑压压一望无边的铠甲兵士,细心一瞧。都是虾兵蟹将的模样。这无数的虾兵蟹将包抄,望不到头。水鳞儿大惊,直觉不对劲。望望天,又瞧瞧海面。叫道:“龙公子,我们仿佛进了另一重空间,不知甚么人劈出来的,这天是假的,海水也是假的,没处所可逃。”
惊澈眸光一霎,祭出缠丝剑,左手一拎水鳞儿后领,斜斜向天空一抹鱼肚白的处所飞去。他早看出,那是这个空间最脆弱的地点。
犀王压抑着内心的妒忌,强摆出一副胜利者的笑容,傲视惊澈。
犀王郎朗一笑,惊奇地瞟了水鳞儿一眼,道:“殿下方才被回绝,那里就找来这么一名女人作伴?只是这层次……”说着摇了点头,啧啧轻叹两声,风采极其俶傥风骚。
惊澈讪然一笑,粉饰过面上一抹悲伤欲绝之情,却道:“洛儿既然决定嫁与中间,鄙人就没想着看轻墨护法!”
缠丝剑直指那一抹鱼肚白,剑芒陡长,射向天空,收回滋滋的大响。水鳞儿昂首一望,闪得眼睛一花,以手捂住了双耳,吓得埋头望向惊澈腰间。
众虾兵蟹将得令,潮流般澎湃而来。
水鳞儿吓得赶紧放手,几番考虑道:“龙公子,你不必太悲伤,我听那位小公主是鉴于流派之别,才回绝你,你再同她好好说说,或许另有转机也未可定!”
水鳞儿被避水珠携着追上惊澈,见他黑着脸,只是往前飞,忍不住上去拉住他衣袖道:“龙公子!”
也不知飞了多久,光芒越来越敞亮,终究两人噗地一下,钻出了海面。只见海上雾蒙蒙黑沉沉一片,恰是深夜,海鸟倦归,四顾茫茫,仿佛全部天下都沉着了。
惊澈仍不睬她,收了避水珠,丢给水鳞儿。两人脚下立时呈现一块巨大的贝壳。乘风破浪,向西北方去。
惊澈嗯了一声,水鳞儿正自心中一喜,却听他凉凉道:“你把它弄脏了。”
“别碰我!”手还未挨上,已是一声锋利的喝叱。
惊澈也已发觉,这才顿足,闻言并不睬她,盯着火线嘲笑道:“哪个鼠辈挡道?”
飞了好久,惊澈这才重视到避水珠结界上的血渍,讨厌地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犀王在妖族的称呼是青面郎君,这是说他修炼成人形,模样非常姣美,在犀牛精里实属罕见,他也是以非常自大。此番化为龙绡宫墨寒,不但面孔一模一样,更兼他爱矫饰风韵,将墨寒的去处行动扮得风韵翩然,一派玉树临风。
他二人隐身避水珠内,一起固然碰到很多虾兵蟹将巡查,但也未被发明。很快出了城墙,惊澈身子一挺,直向上飞。水鳞儿随在他身边,战战兢兢,想说甚么却也不晓得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