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对惊澈涓滴不体味,虽见他卓尔不凡,人中龙凤,但还是觉得他是李家姐弟带来的远亲,走了裙带干系,被掌门人支出门下。现在惊见这一幕,顷刻美眸放光,素净的脸颊飞起酡红,叫道:“龙师兄,本来你神通这么短长呀!”
“是啊,是啊!听雪师姐,我也好打动!”一些女弟子纷繁拥戴。众男弟子虽不至于动容,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说到这紧急关头,众女弟子又回过神来,听水鳞儿说故事。
说到此处,水鳞儿语音悲怆,世人听得也是一片沉默,听雪感喟道:“水女人,这个故事真的好打动!”
可这一幕茶杯起火毕竟骇人听闻,殿中女弟子皆痴痴瞧着惊澈,对这位龙师兄是否悟道,会不会神通,并没那么体贴。只晓得他表面超脱超凡,内涵天赋本日看来更是不凡,大家春情泛动,个个脸上红霞翻飞,脉脉凝睇惊澈。
水鳞儿一凛,赶快道:“是,那蜈蚣精被关在水棺里,流云大师念起了咒语,蜈蚣精被水棺摄取法力,不能转动。流云大师拔了他的牙,架起炉火,要将水棺内的水生生煮沸,将蜈蚣精活活煮化。”
李潮音忽而大声问道:“水鳞儿,那蜈蚣精厥后如何了?”
那些画像本是沈可心所画,现在她也跟着画了起来。听沈可心说,卖的钱实在很多。她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不知为何,有些不舒畅的隐忧。
望望惊澈,又望望殿中痴狂的女弟子,再望望个别神采妒忌的男弟子,水鳞儿晶眸中流过一丝惊奇,心头有几不成查的失落。
是以水鳞儿想也不想,见李潮音说不下去,便赶快接了一通,替惊澈敷衍。
方才惊澈手中茶杯起火,水鳞儿大为惊惧。虽说已发觉他不是凡人,乃至不是个普通的仙侠,但他初来北冥剑派,又身中寒毒,短时候难去,总要藏拙为好。又念起沈可心说过,他曾在宸元殿上被独秋大师以数十只火罐般的法器摸索法力,当时就说不会神通,只是悟道,这时候怎能自食其言,展露这般高深神通?
水鳞儿续道:“清清被权贵的家奴押着,和乡亲们一道旁观,目睹炉火架起,哭得肝肠寸断。我猜想,莫说她已对蜈蚣精有了情义,便是没有,这般看着拯救恩报酬她枉死,她也于心难安。是以,哭得短长之时,家奴一时没抓住,清清奔了上去,踩着炉火,一头撞在收妖水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