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忘大仙狠狠一顿脚,指着那几个擒拿他的弟子,咬牙道:“我晓得,蜈蚣精就是我!你们尽管上来捉我好了!”说着立得直挺挺的,将手缚在背后,一动不动。
水鳞儿惊得不知所措,睁大眸子,望了望李掌门,又不由望向惊澈,这才见龙三公子此时也望着她。
李掌门赶快抓住水鳞儿另一只手,又拉住鸿忘大仙的袍袖,叫道:“太师叔,可不要走!我们……我们再商讨商讨!”鸿忘大仙道:“不商讨了,我另有要事!”
鸿忘大仙一把扯住独秋大师的胡子,怒道:“你小子说话讲不讲理,我被网子绳索捆了,被骂成蜈蚣精,还是我的错了么?好罢好罢,我还是这就去吧!”扯了水鳞儿的手,说道:“小娃娃,这些人都霸道得很,你还是同我走吧,我带你玩去!”
李掌门弄得灰头土脸,两下里夹气,又心疼几十位弟子,三十仙杖打下去,一大半就没命了!
不过李掌门说打一下,少一年的法力,确切是真的。水鳞儿瞧了瞧那几十名弟子,大多十几二十岁,哪有三十年的法力禁得住这仙杖打?
李掌门又私语道:“既是如此,大长老跟太师叔毕竟面情熟,就请大长老替这几十位弟子求讨情!”
戒律长老无法祭出了仙杖,上前几步。
除了鸿忘大仙,独秋大师是派中资格最老的耆宿了,他算起来见过鸿忘大仙三次,便上前道:“师叔祖,本派创建五百年,你只要在创建那一日照过面,而厥后去仓促,统共不过返来过两三次,从未曾在世人面前露过脸,徒子徒孙不熟谙你,也是道理当中,以是才会被误认作蜈蚣精,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同小辈们计算了,消了气吧!”
鸿忘大仙道:“罢了罢了,你心疼你的弟子,不想为我打他们,我还是去吧!”又作势要走。
李掌门见太师叔始终在这个上头缠夹不清,不肯放畴昔,不由得望了望独秋大师。独秋大师眉头一蹙,心道:“小时候就传闻这位护法大仙固然法力无边,神通骇人,却最是小孩子脾气,没个长辈模样,又非常气度狭小,一旦谁开罪了他,必然要找回场子,不然决不罢休,本日误把他认作精怪,贰心中有气,必然要惩罚这些擒拿他的弟子,才气让他消气。”
鸿忘大仙赶快道:“哎呀!小娃娃别哭别哭!鸿忘公子救你!”悄悄抓住绳网一拉,又是一阵飞灰散落,水鳞儿手脚摆脱,鸿忘大仙右手重托,就将她扶了起来,哈哈笑道:“你个小娃娃,这么不由逗,我还能瞧不出你是不是个精怪!”
鸿忘大仙看出他俩私语传音,心中有气,啐道:“罢了罢了,你们也不要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我这就去了!”扯了水鳞儿的手,拔腿又要走。
鸿忘大仙喜形于色,正要摆摆架子,却听李掌门如此说辞,顿时板了脸,叫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走吧!”他方才听李掌门说水鳞儿是他的客人,不让带走,更加得了意,拽着水鳞儿的手不放,非要扯着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