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迦吓得大惊,叫道:“大长熟行下包涵!”李潮音和李幼男固然惊奇,却都想到龙公子能折柳飞翔,法力哪能粗浅?又怎会不懂神通?想来他是过谦之词吧。
独秋大师眼中精光陡长,盯着惊澈上高低下打量一遍,侧身对李掌门说了甚么。他用了私语传音,仅见嘴唇动颤,不闻涓滴声音。
李潮音蹙眉道:“大长老,爹爹,龙公子这身法固然神妙,但悟道之人,自能身轻如燕,甚而如枯叶飘飞,龙公子资质不凡,或许法力也是有的,但他说不会神通,想来不是哄人,不然以他这等悟性,如果会使神通,不会只躲不接,连一点反击都不会。”她这番话是替龙公子明晃晃打保护,但说的却很有几分事理。
李掌门劝道:“师叔,这位龙公子毕竟是客,你部下包涵吧。”
惊澈如风吹落叶,还是躲得萧洒超脱,派中各位长老、峰主、掌事都看得暗叹:“这个年青人不普通,是个好苗子!但苗子越好,恐怕越不能等闲收了他。”
惊澈眉头一皱,双手背后,足下一点,轻飘飘如柳叶普通,在厅中飘飞起来。他身法飘忽,如风中枯叶,在数十个法器中闲逛悠摆动,看似毫不着力,浑没章法,但每一个摆动,无不恰到好处,正恰好躲开撞来的法器。
独秋大师唇间微动,身后巨大的牌匾上,本来摊着一坨火红的东西,那东西俄然闪电普通疾飞下来,冲着惊澈飞去。
他强忍肝火,攥紧了食中二指,压下将这些破罐子一股脑儿破摔在地上的打动,侧脸朝独秋大师望去,看他下一步要拿本身如何着。
李掌门面色也是一惊,继而平静自如道:“龙公子,你既想拜入我北冥剑派,按端方,必得停止灵根测试,公子这就随我入阁房,待测试了灵根再行决计。”
惊澈心念微动:“事已至此,这位独秋大师难说话,恐怕不露点底儿,他不会善罢甘休,像他如许的仙侠,怕也有几位仙家朋友,如果传信去天界探听,却也不妙。”便不踌躇,说道:“既是如此,鄙人不便再瞒,李掌门,独秋大师,鄙人确是天界一个小仙,因中了妖精的暗害,堕下云端,落入南海,幸为李老爷并两位李女人所救(把微不敷道的水鳞儿主动省略了),鄙人思慕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因是尘寰日长,便想留下来,养好了伤再归去。贵山是驰名的仙山,贵派剑侠云集,自来不怕妖魔侵袭,以是鄙人想佯装一名浅显弟子,忝列门墙,好放心疗伤,还望李掌门和独秋大师能够收留一时,鄙人必然感激于心。”
目睹一颗法器滴溜溜飞来,又似陀螺,又似血滴子,直取龙三公子肩头,这龙公子却似真的一点儿神通都不会,直挺挺站着,浑若不见。
李潮音也开端担忧起来,又盈盈上前道:“大长老,龙公子身上有伤,这么下去,他必然会激发寒毒的!”
李掌门见师叔语气不善,赶紧拱手和蔼道:“龙公子,哦不,神仙勿怪,方才火凤察看,嗅得神仙气味,乃是天生的上仙之气,不知神仙何故驾临敝山,有何事示下?”
那法器眨眼飞至,忽地停在惊澈身上,如同螃蟹普通,在他胸前背后横几下竖几下嗖溜嗖溜爬动,惊澈沉着自如地束手站着,涓滴不觉得意。
独秋大师哼了一声,冷道:“他想拜入我北冥剑派,可就不是客了!难不成他的秘闻都不探一探,就收他不成?”手上再发力,那数十个法器舞得更是迅疾,罐器中模糊有火光收回,明显被砸中了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