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精嘶吼着,庞大的身子猛向降落,最后一只脚俄然朝李潮音扫去。
水鳞儿方才感到两股劲力在身上扯来,脑中一懵,想到本身被蜈蚣精抓住,龙公子来夺,虽是美意相救,可她如何接受?这回儿是垮台了,死都死得这么惨!
鸿忘大仙找了蜈蚣精一天,老是追上给他逃了,逃了又追上,这时候见蜈蚣精放肆地跑到檀香院来,不知搞甚么鬼,早已怒不成遏,又见他挥足去伤李潮音,当下挥手一记火焰般的红光,聚成一口大刀,向蜈蚣精最后两只脚砍去。
吴清动机闪过,仓猝飞身后退,这一下,正恰好退到鸿忘大仙跟前。
他在转意峰遭受这少年,就觉他身上仙味实足,扑上去想吞了他,却见他指尖有这么一团火苗,那小女人瞧见就叫他部下包涵!
惊澈在一旁,见蜈蚣精的脚踢向李潮音,血红大眼却向躲在桌边簌簌抱成一团的水鳞儿和沈可心瞟去,身形微晃,往她俩身边飘去。
水鳞儿大感安抚,忽而心道:“他公然是个背景!”
惊澈凉凉瞥了她一眼,道:“你对拯救仇人还敢抱怨?”
忽听头顶一声大喝:“呔!太师叔,让我来!”
鸿忘大仙哈哈大笑,叫道:“妖精孙子,归了爷爷吧!”两手狂舞,指尖射出无数条银光,便如蚕丝,铺天盖地朝吴清身上捆绑,如同一只茧,要把吴清困住。
鸿忘大仙急追,手指持续狂舞,射出的银光更加麋集,更加细弱,四周八方,持续朝蜈蚣精庞大的身子上捆绑。蜈蚣精挥足冒死斩断,一时不能被缚,却也没法逃脱,时候一久,必定要被捆住。
鸿忘大仙焦心叫道:“好徒孙,收了它就好!收了就好!留着给我玩啊!”
但是还没来得及感遭到痛,那两股劲力在身上就变成了一股,她小小的身子仿佛被甚么罩住了,就仿佛铜墙铁壁箍住了她,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了!
水鳞儿吓得闭了眼正要尖叫,俄然身上一轻,似被甚么东西托住,轻飘飘向右边飞。睁眼一看,惊澈伸出剑鞘,托在她腰间,仿佛粘住了她普通,往右边拉扯。
鸿忘大仙两眼放光,道:“混元银斗?甚么好东西?我如何不晓得?”
谁知蜈蚣精落到沉香台上,忽而又变回人形,体积突然缩小,自但是然躲开了鸿忘大仙的大刀,化作一团白影,嗖地飞到水鳞儿跟前,伸手一拉,就拉住了水鳞儿左臂。
蜈蚣精本已抵挡乏力,闻言百忙中朝下一瞥,血红的眼扫过水鳞儿的脸,水鳞儿被他锋利幽亮的目光瞧得身子一震。
李潮音又抬头叫道:“太师叔祖,攻他第四只左脚下方,水女人说罩门就在第四只左脚下!”
吴清狰狞大笑,忽地又变回本相,数只大足一挥,挥断了银光,朝夜空飞去。
鸿忘大仙转头一瞧,叫道:“好徒孙,那是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