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门翻开箱子,拿出已破坏不堪的稿纸,谨慎翼翼瞧起来,越瞧越是骇怪,直瞪大了双眼,想笑却笑得很丢脸,声音颤抖道:“师叔,这……这如何会……”
李掌门喜道:“那……那真是太好啦!但是我们偷拿了太师叔的剑谱,他返来必然大发雷霆,到时候恐怕……”
李掌门走到李潮音身边,语重心长道:“潮音,爹爹没有投你票不是铁面忘我,是给你和幼迦个警省。”
李潮音不由得和李幼迦相视一眼,随即都脸红躲开。
李掌门鼓掌道:“不错!师叔,你的主张最好!我这就取纸笔,亲身誊写!”
独秋大师哼了一声道:“你成日就想着这些浮名!”李掌门叹道:“为了本派悠长之计,浮名也是要的嘛!”转开话题道:“师叔,有件事我正想跟你商讨。那位水女人,现在晓得她背景奥秘莫测,又曾结过不知多大的仇家,现下住在我们山中,只怕是个莫大的隐患哪!”
李潮音满脸通红,被爹爹说中间思,不由得又羞又臊,但是听爹爹一语否定,断绝了她的念想,又不由得又急又难过。
两人进了阁房,李掌门早已重视到独秋大师手上的小箱子,迫不及待道:“甚么首要物什?”
李幼迦扭过身,见伯父出来了,几步冲到跟前,嘟起嘴嗔怒道:“大伯,我刚入门,剑舞得不好,你不投我票没干系,为甚么都不投姐姐?还恰好投了听雪师姐?你一票即是一百票,姐姐一下子就被听雪师姐赛过啦!人家独秋大长老就晓得心疼亲弟子,投了听雪师姐,大长老一票又是一百票,姐姐这回如何都赶不上啦!大伯你如何胳膊肘子朝外拐,都不晓得心疼本身的亲女儿?”
公然,两个弟子捧着两个托盘,盘中有两片巴掌大的透明铜镜普通的物什。一名弟子上前恭谨道:“太师叔,掌门师尊已投了票,各峰峰主长老也投过了,就剩太师叔了。”
李掌门走出客堂,见女儿李潮音绷直了身子,坐在椅上一言不发,侄女儿李幼迦气鼓鼓的,在地上踱来踱去。李掌门轻咳了声,道:“你们俩个有甚么事啊?”
李掌门当下去拿纸笔,忽而耳朵一动,听得内里吵嚷。独秋大师皱眉道:“潮音和幼迦找你来了。”
独秋大师神采微变,随即沉吟道:“怕甚么!凡界仙山,我们北冥和蜀山可算并驾齐驱,谁敢随便来我们山头撒泼?”
李掌门笑道:“我看他不肯被人看破身份,投了他,说不定他无从回绝,就同意了。多少年后,这事传开了,别人都说我们山上来过这等上仙,又会舞我们派的剑法,那是多么的风景?申明显赫了,今后招新,天然就应者云集、人才济济……”
李掌门续道:“自从你们带了龙三回山,跟他同住檀香院,整日里形影不离,爹爹也传闻了,年青弟子中都起了风言风语。你们俩可要明白,龙三资质不凡,将来是必然能飞升成仙的,但是以你们俩的资质,恐怕没有这个能够。以是爹爹但愿,潮音,幼迦,你们俩个都能守礼矜持,不要逾距,更不要对龙三有任何非分之想。”
独秋大师问李掌门:“本年你投的是谁?”
独秋大师道:“是啊,我也没有推测,本来只是随便去瞧瞧,要晓得师叔祖多少储物的器皿,不成能有首要物什不随身带着。不过我揣测着,师叔祖得了这卷剑谱,本身也尚未完整练熟,经常拿出来翻阅,以是搁在屋中,用个障眼的结界收着。再者,他在山中职位尊崇,檀香院闲人不得出来,他自傲安然得很,以是放在屋中也有能够。那日他得了混元银斗,一时对劲失色,急仓促逛去了,便也忘了带上这卷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