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刀很稳,十几斤的涎墨在他手里轻若无物,耳边只闻唰唰下刀声,但见土豆被从中割开,眼看就要被割透,俄然刀锋一停,收刀停止。
“你这刀咋这么沉?”络腮胡子费了好大力量才拿稳涎墨菜刀,忍不住问道。
“咱俩玩点初级的,如许……”络腮胡子一伸手,从背后拿出两个土豆,“土豆放在大腿上切,如果谁能把土豆切得又薄又均匀,还不伤着腿,就算赢!”
“好啊,随你!”王远将涎墨菜刀扔给他,这家伙一把接住,却被沉重的刀身带了跟头,几乎没一刀砍在本身的气管上,来个当场割喉他杀。
王远如法炮制,一口气挑了三粒葡萄,再扭头去看络腮胡子,他正握着菜刀,急得满地乱转。
“别装逼,老子快完了!”络腮胡子一不谨慎,刀锋从大腿上划过,得亏他加了谨慎,仓猝将刀往地上一撇,不然这条腿也要废。
他倒是忘了刚才如何被人两记过肩摔加两个大嘴巴的狼狈模样了。
跟着最后一刀切下,王远长出一口气,冲络腮胡子嘲笑道,“如何样兄弟,还没搞定?”
“少废话!”王远拿起刚才他用的那把浅显菜刀,又抓起一粒葡萄,从中破开,渐渐剥下紫色的外皮。
“别冲动嘛,淡定,淡定!”王远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放轻松,我不会打你的。”
“这,这是……背面也切了?”络腮胡子说话都倒霉索了。
王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涎墨菜刀,起首在葡萄上面悄悄一划,涎墨锋利非常,刹时将葡萄表皮划开,暴露内里暗红色的果肉。
王远扭头一看,这位哥第一刀就给本身放了点血,这是在表示必胜的决计吗?
这回他将土豆翻过来,从后背开切。
再看络腮胡子,掌中刀倒也了得,几下便将土豆皮打得干清干净,一样的拽起裤腿,暴露尽是毛的大腿,将土豆按在大腿上,凉得他一呲牙。
络腮胡子干脆站直了腰,冲王远抖抖本技艺里切成片的土豆,用手像翻书一样翻着,收回哔哔啵啵的响声,“看到没有,这才叫刀工,你那是啥玩意!”
“我说兄弟,比赛也得有个端方,你这个玩意纯粹乱来人的,要不如许,咱俩比切大腿,如何?”
那络腮胡子看得眼热,切土豆片向来是本身的特长绝活,他感觉在这方面很少有人能赛过他,可当他看到王远切的土豆片时,顿时眼睛都绿了。
“刀不好使!”络腮胡子见王远伎俩缓慢,顿时红了眼睛,“换刀!”
“加油!”王远冲他挥动了下拳头,气得络腮胡子暴跳如雷,刚一动,大腿上剧痛钻心,他哎呦着放下大腿,见王远那边运刀如风,已经将半个土豆切得又薄又均匀,急得慌了神,撸起别的一条腿,将土豆放在腿上,忍着痛一下下切起来。
王远吹了声口哨,看看单腿着地,痛得直咧嘴的瘦子,冷冷一笑,将土豆翻了个个,放在腿上重新切了起来。
“草!”络腮胡子疼得嗷一声,仓猝去捂伤口,能够是这一下割得太深,碰到了大血管,鲜血噗噗的往外窜,很快整条裤子都湿透了。
“你觉得,这就完了吗?”王远见他那副目瞪口呆的神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提起土豆块的一个角,立即四四方方的土豆片中,呈现了无数细若发丝般的土豆丝,黏黏连连拉长成一个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