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查长啊,没在矿山,在苏木吗?”
“你是说之前没罩着你?回草场点一下羊头,多撒的几十头,满都拉罚过你的钱了?不记取我的好,踩着我的脚后跟射暗箭。”
巴雅尔推了一把趴在桌子上的阿来夫,转移了话题,割下一块血肠放在碟子里,说:“嘎查长,不要见怪岱钦了,他不哨我几句,嘴巴发痒,和母羊的屁股不接羔子一样,痒得难受。你给透个底儿,地基挖好了,水泥砖头也是运了出来,赔偿的钱要早到手,就是那8倍啊,你不罩着我,咋办呀?”
“我说呀岱钦,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喝着我的酒,还哨我。”
“选矿厂不建了。留着你的牧场吧……”额日敦巴日刚要拔脚分开,他仓猝把嘎查长拉了返来,揪心肠说:“那赔偿不就黄了吗?找谁要钱去呀。草场上那么多的地基坑,砖头和水泥……羊没法畴昔吃草呀。”阿来夫扭着头侧着脸直愣愣盯着嘎查长的脸,仿佛额日敦巴日的嘴里另有下句话没说出来。
额日敦巴日顺着喝酒的事说下去:“尼玛的,越来越像我的那匹小儿马了,敢摸索着踢人了。本事没见涨,脾气倒不小,该不是你阿谁同父异母的兄弟教你的吧。好的你学不会,坏的一教就会。他把你当枪使唤了,有尿让他去矿山劈面找啊?啥玩意儿。”
巴雅尔摇着头一句话不说。
“谁让你拉屎打电话了,里外都是你的理儿。”
我心知肚明地说:“你这话里话外的我明白了。绕这么个大圈子干甚么,直说同意在这里建选厂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