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宣使大人,门生痴顽,前年才得宗主保举考入书院。您在书院讲学之时,长辈还是个八九岁的孩童。”刘行安闲作答,实际上心底想的倒是另一回事。
“嵩阳书院学子、豹林谷弟子?”听到刘行一番自报家门,顿时的张孝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本官也曾在嵩阳书院讲学,如何没见过你呀?”
也直到刘行再次说出本身师承,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按着肚子的黑大个才蓦地觉悟,侧头瞪着刘行怒声道:“传言种家的豹林谷第四代弟子中,技艺和道法好的都已参军,只剩下邪公子和怪娘子两个至今都未获准出山。你、你不会就是阿谁长于解毒也最善使毒的邪公子吧?”
已经对这黑大个说脱手就脱手的行事气势有了体味,此次刘行没有在仓促应战。就在他刀锋几近腾空劈上刘行的天灵盖时,刘行施施然在驴背上后仰中猛地奋力抬起了一只脚。
张孝纯久历宦海,刘行自报家门既说出了是嵩阳书院他的长辈同门,也说出了是种家豹林谷的弟子,他顿时就明白了刘行的企图。
见到他脸上浮起一丝似是绝望、又似鄙夷的神采,刘行不等他开口顿时又说道:“然门生在种八公仙逝那一年,有幸赶上了一名室外高人、从他那边学到了一些医术。这些年来,虽是门生道法和技艺都与同门师兄弟没法比拟,却也凭着一手医术,没有太屈辱了师门。”
“回宣使大人,门生道法师承种八公、技艺师承小种相公。但种八公仙逝时,长辈才十二岁、道法上没学到多少。技艺也因小种相公长年在外为国交战,多年来未曾学到甚么好处。”刘行答完,微微侧头瞟了张孝纯一眼。
但是超出期间千年的见闻和学问,在这十年里,技艺和道法都不可的刘行却不测获得高人传授医术。仰仗宿世在窥伺连学到的一些技艺和两世学问构成的首创医术与施毒术,还是让很多第四代、乃至第三代的同门吃了很多苦头。连豹林谷中的几位小师叔,都不但一次被刘利用毒、用后代的搏击给擒拿折磨过,……
“就算你是种家的公子,爷爷也要查!有本领,你顿时毒死爷爷,不然的话。你给爷爷记取,只要爷爷有机遇,必然砍了你。”黑大个仍然不平软,歪着脑袋、瞪着刘行吼道。
淡淡一笑,张孝纯说道:“你既是嵩阳书院的学子,又是豹林谷的弟子,按我大宋的国法,这几个不长眼的门卒敢欺辱于你,你就算杀了他们、本官也还真是不能拿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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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一身官服,刘行心底当即想到:太原城里现在只要两个二品官,一个是怪病缠身、卧床不起的河东路副都总管王禀,他不成能来这里。那么面前这个二品官,只能够是河东路宣抚使、兼领太原知府的张孝纯了……
念及此,刘行仓猝翻身下驴,垂首拱拳对转眼走到近前、身着二品官服的中年人说道:“长辈嵩阳书院学子、豹林谷弟子刘行,奉宗主之令前来给王禀王总管看病。不想才到这城门前,就被这几个守门兵刁难。无法之下,才脱手伤了他们,还望张宣使恕罪。”
斥退披甲武将,张孝纯再看向刘行,面露浅笑地说道:“你叫刘行是吧?是豹林谷哪位宗师的门下弟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