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肃紧跟在安井盐的步辇前面,与平静宗世人穿过步道。
虽说已颠末端三年,但对韩灵肃而言,在此处蒙受热诚、折磨,然后在刃影瀑中粉身碎骨的经历,不过就是数月前罢了,一步步踏上那洁白无垢的白玉台阶,她还是会颤抖,因为惊骇,也因为仇恨。
安井盐似笑非笑的入坐,哗啦一声翻开折扇,一边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座岩洞实在大得离谱,顶部消逝在黑暗中,完整看不到绝顶。
“冲虚真人,平静宗乃是清修门派,何来女子?!”
只是,明晓得洞真墟地点奥妙,带外人前来却不事前奉告,这安井盐未免也过分傲慢了…
就算受刑的是宋夣,韩灵肃仍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受。
早有几个冥灵门法师前来驱逐,为首的抱手见礼,朗声道:“弟子乃是玄博天师座下护法谷梁木,特奉掌门旨意,前来恭迎!”
谷梁木正想说话,一昂首,无妨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韩灵肃,愣了下,赶紧扎手拦住前路:
“是…”
地点、人物,都没有太大的窜改,可韩灵肃晓得,现在本身已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两条铁链从玄铁柱上延长下来,缠住他的手腕,松垮的垂在身侧。
安井盐轻摇扇子,嘲笑着说道:“别家门徒犯了杀戒,早就关进水牢、打个半死了吧?偏你家这位少爷,还是如此衣衫光鲜、超脱俶傥,素闻冥灵门家声严苛,本日一见,不如尔尔。”
“冲虚天师,请。”
“她可不是我的门人,因为跟要审理的案件有关,以是得带来做个见证。如何?有定见?”
“不愧是冥灵门首徒、玄博天师最宠嬖的弟子啊。”
“给我们添费事?这倒没甚么,真正感觉费事的,是那几个变成肉泥的不利蛋吧。”
这一转动,世人便看清了这跟玄铁柱的构造。
安井盐见状,才算是心对劲足了,合上扇子道:“废话未几说,开端审案吧…”
“是,掌门。”
戒律团定时达到了商定的处所,是叱咤水江边一处荒地,早有两个冥灵门的法师等在那边。
前次前来洞真墟,是在冥灵门掌门师弟廖志远的押送下,通过灵洞穿越来的,当时她五内俱焚,差点死在路上,实在算不得镇静的经历…而这一次,跟从着戒律团从正门出去,面前事物公然大为分歧。
只见一条步道悬浮于脚下,尽是汉白玉的条石铺成,宽约五米,连绵十多米,通往远处的绝壁,而步道之下,则是从岩壁中喷薄而出的九条清泉,水势并不凶悍,以是显得温馨宁静,白练般挂在崖下,腾起瑶池般的水雾。
她的用心,韩灵肃很清楚,不过还是惦记取跟宋家的恩仇,但愿宋夣吃些苦头罢了。
她横下心,咬紧牙,跟着世人一脚踏了出来!…
“不必拘泥这些虚礼,我此番来,是为戒律团的公事,可并非串门子。”
天心台上,冥灵门中有排位的法师都到齐了,韩灵肃一眼就看到了廖志远,他乃是玄博天师的师弟,天然辈分极高,排在前线,而为首的,天然就是掌门轩辕齐。
此次倒是轩辕齐出声了,他渐渐抬起手,锋利的眼神对准了戒律团中的独一女子,冷冷道:
韩灵肃记得这个边幅漂亮的年青法师,三年前,轩辕齐将她打下天心台的时候,他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