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也赶紧跪在墨云中间:“少爷息怒,我哥哥他不是用心的。他……”
墨云没想到墨倾尘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嗷”地叫喊了一声,非常委曲地看着墨倾尘。
孤竹国,京都,墨府。
墨倾尘冷哼了一声,道:“好你个墨云,我娘看你们兄弟俩不幸,自小把你们养在墨府,供你们吃供你们穿,还让人教你们读书习武。如何,现在翅膀硬了,敢背后说我娘的不是了?”
墨倾尘话音刚落,一群身着绸缎劲装的仆人就涌进了屋子,为首的精干男人二话不说,抓起宋先生的领子就提了出去。
墨倾尘讽刺道:“此中还包含我们孤竹国,对吧?”
墨云笑嘻嘻地拥戴道:“就是就是,我们少爷自小过目不忘,要论读书,底子没人比得过我们少爷。夫人也真是的,竟然费钱请这些废料来乱来少爷。我看她让少爷读书是假,不想让少爷出门才是真……”
凌晨的阳光透过镂空雕花的窗棂懒洋洋地洒在一身斑斓华服的墨倾尘的身上,泛出如同水波一样耀人眼目标光芒。他不由打了个哈欠,左手拄着下巴倚在黄金镶边的紫檀书桌上,右手抓着羊毫涂涂抹抹的,不晓得在勾画些甚么。
墨倾尘摆摆手,表示他接着说。
“又是传言……那好吧,中原的西边有甚么?”
墨倾尘嘴角一扯,“梆”地一声在墨云脑袋上弹了个爆栗。
墨影无声地点了点头。
“是游历过啊,我年青时候,曾在中原游历过四个国度呢……”
墨倾尘撑着桌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抻了个懒腰,然后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金丝虫笼,谨慎地揭开上面的织锦幕布,指着笼中一个油光锃亮的肥蛐蛐对宋先生道:“先生倒是说说,如何才气让我的‘大霸王’变得更加短长一些?”
要说纨绔后辈,他墨倾尘见地的也很多了,平时和他们斗蛐蛐,也熟谙了一大群的这类人。但是这个何雨柔明显不在此列,那么请朋友来调剂的路子是行不通了。
想起阿谁咄咄逼人的小丫头,墨倾尘不由得有些头痛。
宋先生抬起下巴,非常倨傲:“我学富五车,年青时候更曾游历四方……”
墨云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早没了嬉笑的模样:“少爷,墨云一时讲错,但是内心绝无此意!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要不是夫人和墨家,我们兄弟早就饿死街头了,又岂敢对夫人有半分不敬?”
宋先生一滞,内心有些不悦。但是想到那丰富的学资,便耐下性子问道:“那么少爷想要听些甚么?”
宋先生千万没想到墨倾尘竟然会提出这类题目,一时之间又窘又气,瞪着眼睛道:“贤人云玩物丧志,这类东西岂能登风雅之堂?”
墨倾尘向着墨云勾勾手,墨云听话地附下身来:“少爷有何叮咛?”
“女孩?”墨倾尘有些惊奇。
宋先生神采涨得通红,他虽自幼饱读诗书,不过对于六艺,他还真是个门外汉。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以是然来,墨倾尘不耐烦了:“你觉得我们墨府是甚么处所?善堂吗?我们墨家,向来不养废料。来人呐,把这个不学无术骗吃骗喝的宋先生给本少爷‘请’出去!”
墨云和墨影是一对双胞胎,本年十五岁,长得人高马大,非常健壮。他们的父母早已亡故,襁褓中即被墨府收养。六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晓得,本身这辈子的仆人就是墨倾尘了。也是从当时开端,他们就一向跟在墨倾尘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