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何雨柔但是何书礼的女儿,她姐姐还是贵妃,如果她记恨,恐怕对我们墨家倒霉。”墨影眉头微蹙,有些担忧道。
墨倾尘急了,抓住钟离月的衣角,神情孔殷又慌乱:“娘亲,倾尘晓得错了,今后再也不会惹娘亲活力了,我这就去把宋先生请返来,我也会去和泰安郡主报歉,您别跟孩儿开这类打趣啊!”
“走吧。”许逸风拉过墨倾尘,长袖一挥,一柄通体乌黑色,闪动着淡淡光晕的长剑从袖中飞出,顶风见长,半晌后就变成了一艘划子的大小,似有灵性普通地悬浮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墨倾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算了,我陪娘亲和爹爹坐在这里好了。等我再长大一些,就有力量了。嗯,或许我应当像墨云和墨影那样学学武功,那样便能够抱着娘亲飞来飞去的。孩儿看他们平时那么安闲萧洒,也非常恋慕呢。”
说到这里,钟离月再也说不下去,将墨倾尘悄悄向前一推,以手掩住哭泣声,身材却颤抖得好似那秋风中残落的落叶。
正说着话,一个仆人毕恭毕敬地走了出去:“少爷,老爷和夫人让你到正厅去一趟,说是有首要的事要与少爷商讨。”
墨倾尘撇撇嘴,不情不肯地向着正厅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嘟囔道:“好吧,我去就是了。真不晓得爹娘找我是为了我赶走宋先生的事还是获咎相府的事,归正非论是哪件,挨骂都是必定的了。”
“哼,那就好。”许逸风广大的袍袖一甩,不再言语。
一旁的墨云看着这般孩子气的少爷,笑着打趣道:“少爷啊,俗话说得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总会来的,早去晚去都是一样的。”
相形之下,不过而立之年的墨敌国倒显得衰老了些许,气度上更是不晓得矮了多少。
墨府修建的极尽豪华之能事,如果不晓得环境的人,还会误觉得这是孤竹国的皇宫。特别墨府的正厅,竟比天子的金銮殿更气度。
墨云辩驳道:“我不这么以为。她固然贵为郡主,但是我们墨家一贯循分守法,向来未曾偷税漏税,就是官府想找我们的费事也没那么轻易。再说了,她一个小丫头电影,能翻出甚么风波来?”
许逸风端起茶盏,仅看了一眼成色就又放下了。他淡淡地瞟了墨敌国一眼:“如何,你想忏悔?”
瞬息间,四周的威压便消逝于无形,仿佛方才的统统只是错觉。但是钟离月晓得,这并不是错觉,凡人之于神仙本就是如同蝼蚁普通的存在啊。
“爹,娘,你们这么急叫孩儿来所为何事?另有,你们为甚么要跪在地上?”脆生生的童声响起,墨倾尘迈太高高的门槛,一起小跑来到钟离月和墨敌国身边。
钟离月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晓得了。”墨倾尘应了一声,墨云赶紧拿起一旁挂着的大氅谨慎地裹在墨倾尘的身上,并且细心地系好带子。
很久,墨影见墨倾尘还是在院子里打转,并且涓滴没有出门的意义,忍不住劝道:“少爷,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老爷和夫人还在等着。”
墨敌国一边亲身给白衣男人沏了一杯上好的君山银针,一边谨慎翼翼道:“逸风上仙,倾尘交给玄羽门是早就说好了的,按理说我不该该违背承诺。只是倾尘他还小,我实在是舍不得。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再陪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