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傲慢,也打了苏夏云的脸面。
太子妃的严肃公然无人敢抗,就算姜侧妃刚才再张狂,现在也偃旗息鼓,不敢多言。
丫环用热水给云王妃擦了身子,苏春影要了几味药材,当着太子妃的面配了一副药,给云王妃灌了下去。
太子妃对苏春影招手:“一会儿你配了药,也来给本宫瞧瞧,看能不能治好本宫的不孕之症。”
越是如此,苏春影越是眸色淡然。
“太子妃娘娘,妾身——”
这一声叫唤,总算是让苏春影的心稍稍安宁下来。
苏春影跟在了太子妃的身后,苏夏云也跟了上来。
太子妃一笑:“你倒是个通透的性子,难怪嫁入郡王府未几时,就得了沈司意的欢乐。他瞧着你与旁人起了抵触,就仓促来请本宫出面保护你。”
苏春影点头:“妾身才疏学浅,感觉娘娘常日里定是劳累过分,优思郁结。脉象当中有几处不明,妾身瞧不明白。实在是才疏学浅,叫娘娘见笑。”
太子妃又走向了苏春影:“你们随我来,配房已经备好。”
太子妃看出她眸色窜改:“是本宫的身子有题目?”
搭了太子妃的脉象,却眸色一凛。
姜氏半点儿不将苏春影放在眼中:“你们安阳郡王府现在另有甚么本钱?别说你就是个二爷夫人了,便是郡王夫人我也打得!”
是……沈司意将太子妃请来的?
如此奉承,却叫太子妃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我在叫郡王府的二爷夫人,没有叫你。安阳郡王在那边喝多了,正与旁人掠取舞娘,夫人还是去劝劝吧。”
“如何?”
苏春影没法回绝,只能照办。
“又如何?”
苏春影也不瞒着太子妃:“云王妃中毒了。以是才会站在水池边昏昏沉沉,一脚踏入水池当中。毒不难明,不过解毒以后还得难受两日。”
姜氏身后的丫环上前要打苏春影,四周却无人劝说。
谁都没想到,好好的赏花宴,竟是能在此打成一团。
太子妃看她做事井然有条,眼中生出几分赏识:“你倒是个沉稳的性子,都在东宫打斗了,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太子妃算是当众没给苏夏云脸面,叫她的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连端方都忘了,就回身捂脸跑开。
“太子妃到——”
姜侧妃想解释甚么。
太子妃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开端昏昏沉沉的云王妃:“不得二殿下宠嬖,闹了两年。现在不闹了,反而成了盛京笑话。如同本宫普通,长年未有子嗣,何尝不是盛京的笑话?”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能近得了苏春影的身!
——
苏春影和顺的眸色在一刹时消逝不见,转而冷冽地一手护着云王妃,一手拦下了那丫环落下来的巴掌:“姜侧妃是要在东宫,脱手打安阳郡王府二爷的夫人吗?”
苏春影仍旧半点儿都不怯懦:“我本日只为救人,不为旁的,请姜侧妃行个便利。”
她是自嘲,苏春影可不敢拥戴:“子嗣要靠缘分,太子妃娘娘吉人天相,老天会眷顾的。”
她一改方才对苏春影短长的态度,反而伸手要扶云王妃:“还是让妾身来扶着云王妃,弟妹歇息一会儿吧!”
姜氏上前,恶狠狠地拉住了云王妃的手臂:“我说,本日谁也别管她。她情愿跳下去,那是她咎由自取。谁要管她,就是与我云王府作对!”
“你是会说话,比你姐姐好很多。”
苏春影微微一笑:“太子妃娘娘若想定罪,就不必亲身来讲和了。叫东宫管事上前护着姜侧妃,然后把妾身带走惩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