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春日来的账目,大发雷霆:“一全部春季,郡王府中的防蝇虫开消就高达近百两。你倒是和我说说,甚么模样的蚊香如此高贵?!若我没记错,春后我办了一场游园会,那蚊虫还咬伤了前来赴宴的安国公夫人,你奉告我这百两花在了哪儿?!”
杨婆子看了过来,苏春影的眸色期呐呐艾:“本日的事情,是祖母的意义。大伯母是在对祖母活力吗?我刚嫁来郡王府,祖母的设法也不是我能摆布的,求大伯母不要迁怒我们二房才是。”
“你——”
“甚么?!”
她将帐本交给杨婆子,一行人回到了吉祥阁。
她的力量不小,梁氏的内心是真的生出惊骇来:“拯救啊!杀人了!苏春影她行刺长辈了!”
杨婆子也吓着了,直至苏春影眸色安静地看她一眼,她才从速叫了外头的小厮丫环们前来砸锁。
“苏春影,你敢?!”
苏春影只加快了脚步:“祖母叫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便是。”
待出了吉祥阁,梁氏走得就更慢了。
苏春影毫不踌躇地上前,一把抓住了梁氏的手臂——
苏春影又站在了老太太的身后,用药油悄悄地点在了老太太的太阳穴,状似随便道:“下头的人胡乱做账也不敢做得这么荒诞吧?我们云州做药商的人家都晓得,管事做账,主子还是要用心查账的。只是不知大伯母是否常日过分繁忙,才忽视粗心,祖母莫活力。”
苏春影不慌不忙,面对老太太滔天气愤,也没有半点儿畏缩:“大伯母拦着不让拿帐本,孙媳的确拉扯了她一把。是我莽撞,感觉若不是帐本有题目,大伯母定然不会那般拦着。想着从速将帐本拿来祖母的面前,这才失了分寸。”
到了冬雪苑的时候,梁氏装模作样地一边寻觅帐本,一边抱怨:“常日里帐本都是吕管事收着的,现在我这冬雪苑里一小我都没有了,你们让我如何去找?”
苏春影明白,这一场郡王府的争斗,毕竟拉开了序幕。
她却装傻:“这里头多是我常日里习字用的贵重四宝,如果随便拿出来坏了,难不成你能赔得起?”
——
帐本被拿上来的时候,老太太才放下喝完百合粥的空碗。
任凭梁氏如何挣扎,现在的冬雪苑没有主子,自无人帮忙梁氏。
老太太已经多年没有亲身查账,梁氏常日做账也不再细心。
她疾言厉色,叫苏春影做出一副惊骇的模样来:“我实在是听不懂大伯母在说甚么!只是前面那话……大伯母是在威胁我吗?”